了,她不以為然地輕佻了他一眼:「我唐姿柔會需要你的保護?呵呵!」
像是跌落湖底,袁佳樂心情跌宕起伏:「可是……我們——我們……」
「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再跟我提起當初那件事,別怪我不客氣。」這又回到了興炎的那個唐姿柔。
袁佳樂的執着也是讓人咋舌的,他依舊不依不饒:「究竟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接受我對你的愛?」
剛想抽身的唐姿柔剎住了腳步,停頓了幾秒而後迴轉過來,步步緊逼:「你愛我什麼?我的樣貌?那我就毀了它!」說罷,唐姿柔抽出腰間的小刀準備朝着自己的臉上划去。
袁佳樂機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眶都濕潤了:「別,好,我走,我不打擾你。」
轉身落寞地離去,袁佳樂暫緩了腳步,又說了兩句:「千萬別傷害自己,但我會讓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的麻煩我都會替你擺平的。」
男人不是通常得到手就會轉身離去嗎,怎麼還會有這樣糾纏不休的人?唐姿柔一點都不能理解,從小到大,對男人只有厭惡,從她那不負責任的親生父親開始。她唯一不討厭的只有田柯,因為田柯總是能不動聲色地救贖她。
嘈雜的酒吧里,背後有人大聲呼喚着「黃苓」,可坐在吧枱的黃苓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炎有些慍怒地徑直來到了黃苓的面前,放言道:「喲,這不興炎的千金黃苓嘛!我還以為見鬼了呢!」
「這位先生,你好像認錯人了吧,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黃苓把心一橫,不露一絲破綻。
被這樣哽住,倒顯得陳炎自己變得可笑,他怎會甘心:「黃苓,你別跟我玩花樣,我看你能演戲演到什麼時候!你難道不恨我嗎,我在興炎做過那麼多年的臥底。」
黃苓忍俊不禁,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你在演電視劇嗎,先生?」
就在這時,阿尹也來到了黃苓的身邊,搭住她的肩膀:「喲,這不陳督察嘛,阿翹,你還不認識他,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當年一舉瓦解了兩大幫派大佬的臥底警察陳炎,當然了,我以前的兄弟,現在風光了,做了督察了。」
滿口的嘲諷語氣,不等陳炎開口,阿尹繼續對陳炎說:「這我女人,長得是有那麼點相似,但她是鄭翹,不是黃苓,黃苓不是早就死在警察手裏了嘛。」
這下陳炎簡直爆炸了,他從牙縫間擠出惡狠狠的言語:「在我面前耍花樣,你們最好別給我抓到什麼把柄,你那麼愛黃苓,怎麼可能拿她來開玩笑,她就是黃苓,錯不了。」
不露羞澀的一記親吻,阿尹與黃苓相視一笑,說:「死人一個,哪比得上活着的,我犯不着一輩子為一個死鬼要死不活的吧,女人,要摸得着才快活。」
這一次試探竟沒有讓黃苓露出一絲破綻,還反而落得一身羞辱,陳炎忿忿不平地離開了酒吧。
在確認陳炎離開之後,黃苓狠狠用手肘襲擊了田尹,拉長個臉:「快活是吧,我讓你快活。」
「哎拜託,這不是為了掩護你嘛,還當真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喊你名字,你竟然一點條件反射都沒有,厲害呀!」田尹坐在了黃苓身旁的位子上。
明知故問,沒有這番隱忍,黃苓跟唐姿柔何以活到現在。不過以前還怕自己時間不多,現如今黃苓倒不再惴惴不安了,身邊再次有了他,日子好像變得沒那麼艱難了。
她不怕死,不怕分離,不怕從世間消失,本就是敢愛敢恨的灑脫個性,那就珍惜眼前的時光吧。身邊這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為她等,為她守,為她傷痕累累,她再也推不開他了。
星輝的映照下,黃苓倚靠在田尹的懷裏,指腹滑過他臉上凸起的傷疤,心在顫動着。
「這傷疤,怎麼來的?」
「為了在仇古那群人手裏搶回興炎的場子弄的,記得那次,二十幾個人砍我一個,還贏了,哈哈。」田尹的語氣竟那樣輕鬆。
黃苓鼻子酸酸的,她難得溫柔一回:「就是阿飛說的,差點死掉那次?你真是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要做英雄首先要惜命。」
不自覺,阿尹摟得黃苓更緊了些,氣息浮動在她耳畔:「那時以為,你都不在了,還在乎我這一條賤命嗎。」
黃苓潸然淚下,卻給予不了任何承諾,如今的她,很難再開口說一句「我愛你」,這三個字是世界上最沉重的辭藻。
信息不脛而走的年代,新聞里又出現了南丫島驚現無名女屍,黃苓跟唐姿柔第一時間看到新聞,整個人就陷入了恐慌當中。
失蹤快兩個禮拜了,音訊全無已經是最壞的消息了,只是不敢去想而已,其實最壞的情況已經越來越明晰了。
燃武閣小說網 www.ranwu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shubao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