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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人頻頻遭遇險境,次數多了,就連黃苓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個災星。越是想要保護的人,越是到達萬劫不復的地步,唐姿柔如此,如今就連楚博都如此。
茫茫天地,黃苓迫切想要尋找到楚博的下落,卻又一籌莫展。漆黑夜幕中,她獨自佇立在彪爺的靈柩前,流下她從不輕易落下的淚。
「彪爺,我對不起你,請你保佑我找到小博,她是你唯一的血脈了……對不起,我沒有能保護好她……」再強悍的女人,也過不了心底最後一絲柔軟的防線。
特意過來一探究竟的田尹將一切看在眼裏,他沒有多說一句廢話,而是一個箭步上前,從黃苓身後緊緊抱住她。
黃苓的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抖,舒緩下來之後,她囁嚅開聲:「可不可以動用你的人,幫我找小博?」
「只要你開口,我一定為你做到。」阿尹貪婪地嗅着黃苓梔子花般清新的發香。
這邊楚博下落不明,仇古那邊還未放棄過對興炎的虎視眈眈,再加上陳炎聽從神秘大哥的話也將矛頭瞄準田尹,興炎又再次落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
以前是田尹害怕深究真相,他不是不敢去揣測,而是害怕驗證自己的猜想,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過去的頂頭上司。
可是楚博的失蹤,到底應不應該求助於警方呢,田尹不敢輕易嘗試,萬一弄巧成拙就糟了。
宿醉的記憶總是零碎的,亦真亦幻讓醒來的人摸不着頭腦,但田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不是自己的幻覺,她來過。
「阿柔,可不可以放下一切,我們平凡地在一起活着——」田柯伸出手總是抓不住她。
天亮以後,也許蒙在人心裏的陰影更大,田尹終於提起勇氣去公園裏故意偶遇了杜偉信。他帶着鴨舌帽,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杜偉信的旁邊,目不斜視地開了口。
「三年沒見了,你現在日子倒過得愜意。」阿尹語氣如同平常的寒暄。
心裏素質異於常人的好,杜偉信有些意外卻波瀾未驚,就像對待泛泛之交那般:「只要你想,你也可以,活得普通一點沒什麼不好。」
「聽韓超說,你三年前放棄了升做警司,選擇提前退休,為什麼?」田尹慢慢道出埋藏心底的疑問。
杜偉信的臉上沒有起伏,語氣平淡:「累了,該陪陪家裏人,你不必聯想太多。」
終於,田尹再也沉不住氣了,他轉頭怒視着杜偉信,雙目炯炯有神:「幾次行動都是你做總指揮,偏偏就出事,當年的軍火案還有警隊十一條人命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別妨礙我,我還要去給我孫子買菜做飯呢。」說完,杜偉信就起身,準備離開。
「但願你的孫子能平安長大!」這是阿尹第一次說出這樣惡毒的話,即便覺得過分,但他曾經視杜偉信為偶像,現如今最具可疑之處的也是這個人。
念人千萬不可禍及家人,這是任何人最敏感的底線,杜偉信強烈感覺到脊背的涼意,他豎起敵意的刺,警告田尹:「還真是黑道做習慣了,我警告你,別動我孫子,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
在杜偉信看來,田尹已經無可救藥,當初親自推薦讓其升職,竟被斷然拒絕,青雲之路放棄不要,偏偏徹底墮入了黑道。
見到杜偉信這般激烈的反應,田尹更加確信是由於心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用小孩子威脅也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他還不至於連基本的人格都失去。
當田尹與杜偉信剛剛分開沒多久時,黃苓就神乎奇蹟地出現在田尹面前,阻擋住他的去路。
「剛剛那個人是誰?」黃苓越來越直接了。
「我以前的上司。」田尹沒有絲毫隱瞞。
這有些讓黃苓猝不及防,她沒有料到田尹如此乾脆利落:「你倒坦白。」
「你既然能跟蹤我過來,就一定暗中調查清楚了,再說了,我從沒有打算瞞你什麼。」要說黃苓聰穎,那麼田尹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很清楚自己愛上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無奈地嗤笑,黃苓也使不出更多的花招了:「你早就懷疑他了?所以從我們重逢就一直阻止我調查真相?」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黃苓,田尹也對心裏面的疑問直言不諱:「如果證實了最可怕的猜想,你要怎樣?」
「真相大白。」
「要報私仇嗎?」這才是田尹所擔憂的。
黃苓揚起一張驕傲的臉,反問道:「難道人不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嗎?」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為我放棄復仇嗎?田尹心裏很不好過,卻沒有敢將心聲直接表達出來。
口是心非是女人最擅長的,黃苓心裏這樣想着:阿尹,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愛你,但是我做不了決定。
想了一夜的前塵往事,一夜未合眼,頭腦竟異常的清楚,唐姿柔仿佛走出了情感的困境,變得茅塞頓開。
當務之急,不是陷入放下放不下的感情,而是找到楚博的下落。唐姿柔從少時就知曉仇古宋華跟彪爺的交情,於是她一早就出去單獨與宋華會面。
宋華卻絲毫不知唐姿柔的來意,於他來說有些突兀。
「你?丫頭,你找我?」宋華與唐姿柔見面不超過五次,但還是一眼將其辨認。
如五年前那般冷若冰霜,唐姿柔面無表情地說:「楚博是不是被仇古的人抓了?」
「什麼?楚博?她怎麼了?」宋華一頭的雲裏霧裏。
「楚博失蹤六天了,你別忘了彪爺當年救過你的命,如果仇古真的對楚博做了什麼,我不會放過仇古任何一個人。」唐姿柔重拾了往日的心狠手辣,她是真的說得出做得到。
心頭一沉,但宋華確實對此事一無所知:「我並沒有聽說有人對楚博下手,這樣吧,我派人打聽一下,你放心,我曾許諾過要保彪爺血脈。」
善於察言觀色,唐姿柔上下打量了宋華一陣,並不認為他撒了謊,但眉宇間依舊凝重:「不要大張旗鼓,我不想給別人可趁之機,楚博失蹤的事,我不希望鬧大。」
小丫頭竟也會老謀深算,宋華當然知道事情要隱秘進行,道上走了二十幾年,哪需要小丫頭教他怎麼做:「看來陸彪是後繼有人了——」
如果楚博不是在仇古的人手上,唐姿柔就更加擔心了,背後到底還有什麼人?還在對她們虎視眈眈?
感覺到背後一陣涼風,唐姿柔從齒縫間出聲:「誰?」
待尾隨之人堂皇出現時,唐姿柔才不緊不慢轉過身,與其對視,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分明就是袁佳樂。
「你閒得沒事做嗎?跟蹤我?」唐姿柔感覺到撇不清關係的心煩。
發現這時的唐姿柔少了七分對自己的恐懼,而多了五分三年前的凌厲,袁佳樂顯得一時間有些錯愕。「我擔心你,我只是,想保護你。」當初發生意外之後,唐姿柔多了幾分楚楚可憐,袁佳樂才費盡心思想要守護她。
這大概是唐姿柔聽過的最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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