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車廂內
燕茴睜大眼睛,眼中透着一股驚惶無措,他的手掌下方微微抵住私隱的地方,她的心臟紊亂,他的手指粗糲,一點薄薄的繭子,帶着異樣的酥麻悸動,燕茴呼吸急促,嘴唇有些紅腫。
那模樣……
太誘人。
若不是現在時間不對,他真想在這裏就直接把她給……
戰揚看着她顯然是被嚇到的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本來就是打算淺嘗輒止,可是她的味道着實太好,香甜可口,就像是甜美的糖果,即使吃再多也不會覺得膩。
明明空調很涼,戰揚卻覺得身上的溫度不斷攀升燕茴忽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嘴角。
戰揚身子緊繃,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趁着最後一根神經沒有被崩斷之前,他立刻抽身離開,做回自己的位置,大口喘着粗氣。
燕茴立刻起身,將領口攥緊,皮膚依舊很燙,他帶來的熱度從未褪去消散。
「熱——」燕茴將袖捋起來。
「這麼熱的天,怎麼想起穿長褲了。」戰揚隨口一問,下一秒,燕茴就直接挽起褲腳,白嫩的小腿滿是紅腫,戰揚擰眉,「怎麼回事?」
「昨晚被我爸罰站,咬了一腿的包。癢死我了。」燕茴說着伸手就去抓撓。
「別碰,我帶你回去,給你抹點藥。」戰揚看得一陣心疼,心底那股熱浪也消散不少。
到了部隊,便直接將她帶去了醫務室,軍醫倒是很詫異,這戰揚已經是戰北捷的兒子,在部隊也算是出名,就是沒見過燕茴,此刻看他忽然抱了個嬌俏的小姑娘進來,自然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你坐着別動。」戰揚將她放在床上,將她褲子直接挽起來,越看越是心疼,「你明知道要罰站,怎麼不穿長褲,自己的皮膚不好,你不知道嘛。」
「我也不知道會被咬成這樣啊。」燕茴咬着嘴唇。
「小戰同志,藥膏。」軍醫送上藥膏,坐在一邊,「女朋友?」
「嗯。」戰揚一點點給她擦藥膏,根本沒空搭理軍醫,女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她原本還想將自己表妹介紹給戰揚的,沒想到人家都有女朋友了。
「疼,你輕點兒。」燕茴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
「待會兒就好了,都這樣了,別穿長褲,一直捂着不好。」
「可是太醜了,你讓我怎麼見人啊。」
「你打扮得那麼漂亮給誰看,我不嫌棄就行。」戰揚越看眉頭擰得越緊,心疼得緊。
「你敢嫌棄我試試看。」
「你什麼樣子我沒看過。」戰揚指腹粗糲,白色的藥膏在他手指的按摩打圈下,慢慢變成透明色。「我就離開幾天,你就把自己照顧成這樣了。」
「所以說嘛,你要離開我太久,你都不知道你離開這幾天,我都被人欺負死了,小北哥整天載着我去接小董,每天給我撒狗糧。」
「大哥也是,從f國回來,還是整天和嫂子膩歪在一起,都不搭理我,感覺全世界都在談戀愛,就我一個單身狗!」
「你說什麼!」戰揚挑眉,「你當我是死人啊,單身狗?」
「你不是不在我身邊嘛。」燕茴咬着嘴唇。
軍醫看了半天,着實是瞧不下去了,這女娃娃說話軟糯可人,每一句聽着都像是在撒嬌,就是她一個女人聽了都受不了,更別說男人了,着實惹人疼,難怪一向不近女色的戰揚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一股甜膩。
軍醫幫他倆拉上帘子。
戰揚直接坐到床邊,將她的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
「你後悔了沒?」
「什麼?」燕茴就是想起這段時間有點失落而已。
「和我在一起。」之前戰揚沒回部隊,覺着他們就像是最尋常不過的小情侶,只是剛剛確立關係,算是熱戀期,自己就離開,燕茴這種粘人的性子,肯定覺得難受。
「有什麼可後悔的,我喜歡你,就和你在一起啊。」燕茴低頭打量着自己的腿。
戰揚輕輕撫弄着她的腿,「你這幾天是不是很想我。」他忽然靠近,低頭就要吻住她的嘴唇。
燕茴忽然伸手撐住他的胸口。
「等會兒,有個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
「什麼?」
「你當時走的時候,居然一句話都沒和我說,戰揚,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女朋友。」
女軍醫微微挑眉,這該不會要吵架了吧。
「我怕見到你就不想走了,我恨不得把你裝到口袋裏打包帶走。」
「是嘛?」
「肯定的啊,我最近想你想得……」
帘子透光,可以看到兩個人頭已經湊到了一起。
女軍醫咋舌,果然是年輕人啊。
「你別亂動,藥膏都沒完全吸收。」
「不行,再親一口。」
「好!」戰揚拗不過她。
然後這左一口右一口的,居然整整親了半個多小時,女軍醫嘆了口氣,想自己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被小屁孩餵狗糧,能不能關愛一下她這80後的「空巢老人」啊。
「我待會兒帶你去叔叔阿姨的家屬樓,再給你打飯回來,你一早出來,肯定沒吃飯。」
燕茴笑了笑,不說話。
這都要走了,還不忘秀恩愛。
「我抱你吧。」戰揚站在床邊。
「背我吧,抱着比較累。」
「嗯!」
燕茴爬到他身上,就像個小貓一樣蹭了一下他的脖子,「戰揚,你身上都是汗臭味。」
「訓練了一半去找你,你說呢。」
「那待會兒一起洗澡?」
戰揚腳下一個趔趄。
「哈哈——和你說着玩的,你甭想占本小姐便宜。」
女軍醫無奈的嘆了口氣,後來去食堂打飯,和人閒聊才知道那是燕殊家的閨女,她到這個軍區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燕殊給她印象就是比較嚴肅冷峻的,聽說他以前是個軍痞,現在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戰揚趁着出來打飯的功夫給燕殊打了電話。
燕殊知道燕茴沒事,這才放了心,直接驅車就往軍區趕。
燕茴哪裏知道,自己就是離開了半天,整個京都都要被燕殊掀得底兒朝天了。
等燕殊到家屬樓的時候,燕茴趴在床上,睡得倒是深沉,見到她安然無恙,燕殊才算徹底安心,一路上攢了許多的話準備責備她,只是見到了她,這話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他走到床邊,看到她腿上的紅腫,自然又是一陣心疼。
拿過被子,給她蓋住被子。
「爸爸——」燕茴忽然呢喃一聲。
「嗯?」
「我錯了,你別生氣,唔——」燕茴說着翻了個身。
燕殊伸手捏了捏眉心,忍不住嗤笑,難不成這丫頭做夢自己都還在批評她?在她心裏自己到底是有多麼嚴厲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