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鋪子裏當個掌柜綽綽有餘……」
「胡說八道。」朱氏微笑地訓斥着葳哥兒,眼底卻有着藏也藏不住的慰藉,「府里的事自有慣例和章程,他雖是你的乳兄,可也是服侍你的,你乳兄在哪裏當差,自有夫人做主。你是濟寧侯府的世子爺,可不是尋常百家的家的孩子,做什麼事要多想想才是,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就壞了規矩……
「知道了,知道了!」葳哥兒不耐煩地應着,卻親昵地挽了朱氏的胳膊,「我好不容易才遇到您,您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對了,上次二弟去看您後回來跟我說,你的手凍了,讓我看看……我前天去太醫院給您尋了瓶凍瘡膏,聽說是太祖皇帝用過的方子,很管用。正要給您送去,沒有想到您進了府……」
竇昭再也聽不下去了。
她不過是凍了手,你就急巴巴地去太醫院給她尋了御用之物;我病得快要死了,你可曾親手給我煎過一碗藥!
一股刺痛從胸口漫延開來。
竇昭跌跌撞撞地回了內室,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爬上床的,只知道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汗水濕透了後背。
她高聲叫了翠冷進來:「讓朱氏和世子爺進來。」
翠冷見竇昭臉色不好,不安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去傳話。
不一會,葳哥兒和朱氏走了進來。
他們像避嫌似的,一前一後,各自恭謹地站好,一個垂着眼瞼喊着「母親」,一個恭敬地曲膝行禮,稱着「夫人」。
竇昭心裏涼颼颼的,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了,直接把即將與郭家結親的事告訴了兒子——反正她就算是避開朱氏,不是大兒子就是二兒子也會把這件事告訴她。
可能是猝不及防,葳哥兒有些茫然,而朱氏則是大吃一驚,隨後面露喜色,泫然欲泣。
兒子還沒有明白這其中的深意,朱氏卻明白過來。
竇昭頓時有些心灰意冷,索性對兒子道:「你乳娘奶了你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傳我的話,依舊讓朱氏回你屋裏服侍,你的乳兄,就跟着回事處的總管當差。」
「母親!」葳哥兒又驚又喜,想也沒想,「撲嗵」跪在了竇昭的床頭,重重地給竇昭磕了幾個頭,「我代乳娘和乳兄謝謝母親!」眉目間滿是興奮。
朱氏大急,忙去拉葳哥兒:「世子爺,使不得,使不得!」
一個乳娘都知道使不得,難道她精心教養出來的兒子就不知道?
不過是情難自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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