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靜初端着藥走進喬姍的臥室。
一推門進來,便看到床上已經空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
她放下水杯,微怔之間,便看到喬姍的身影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她穿着一件長及腳踝的白色公主款睡袍。
絲綢的質地,顯得格外飄逸。
她一頭濃密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一張小臉仍舊是格外的蒼白。
或許是因為最近瘦得太厲害了,顯得她一雙眸子大大的,帶着幾分迷離,就像清晨的霧氣。
她光着腳踩着地板,一步步走向梳妝枱,然後拉開白色的長背椅坐了下來。
「姍姍姐,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靜初心裏是有幾分欣喜,看着喬姍能好過來,希望她的心底也是豁然開朗了。
喬姍拿着象牙梳,輕輕地梳理着烏黑的長髮,「不像昨天那麼昏了。」
靜初鬆了一口氣,這便拿了體溫計,給喬姍重新測量了一下體溫。
嘀地一聲之後,她看着上面的數字,總算是眉頭舒展開來了,「太好了,燒退了。」
「姍姍姐,把這藥喝了,雖然說燒已經退了,為了防止復發,這藥再吃一次。」
她雙手捧起了水杯遞過來。
喬姍很配合地接過水杯,把藥丸吞了下去。
「我去給你端早餐過來!」
靜初轉身,正準備下去。
喬姍站了起來,「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吃吧!」
「那最好不好過了,吃完早餐去外面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有得利於恢復!」
「嗯!」
喬姍扶着樓梯的扶手,沿着金色的旋轉樓梯一步步走下來。
樓梯的盡頭,立着一襲高大的身影。
她低着頭,只能看到他被晨光照出來的長長黑影。
她的腳步沒有停,仍舊沿着以前的節奏,一步步往前,只是,她不想抬頭看他。
若是以前,她對他有的是失望,那麼,現在是多了一絲怨恨。
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挫骨揚灰的……
終於,在前往餐廳的門口,他幾步追上她,伸手便捏起了她的下巴。
將她的小臉抬得高高的,強行與他對視着。
「你這態度,是在怨恨我嗎?」
他的聲音低沉。
她聞到了來自他身上那股濃烈的酒味。
她微微掀起了眸子,「宮先生,就許你壞事做盡,還不許別人怨恨你嗎?」
「你這種態度,看來是還沒有得到經驗教訓嗎?」他黑眸透着幽深的光芒,喉結滾動着。
她看着他,突然輕笑了一聲。
「宮先生何必這麼激動!我這不是跟你回來了嗎?」
「可是,為什麼我看你是心不在焉?!」他低沉地說道。
「宮先生的要求可真多呢!我乖乖地守在你身邊還不行嗎?」她嘴角是一抹玩味的笑。
「那以後還要離婚嗎?」他繼續追問。
她揚了揚眉毛:「這還不是宮先生一句話嗎?宮先生說要離就離,說不離就不離吧!」
「廢話,當然是不離了!」他一再強調。
她笑笑地看着他,「不離婚也沒有關係,我想說的是,我可以給你婚姻,但是不能再給你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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