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崩殂,宇宙坍縮,群星隕落日,龍族將這天稱之為「大寂滅」。
眾生皆冥,唯強者生!
深邃的波紋從宇宙邊沿混沌盪出,蔓延在宇宙各處,碾碎星辰,寂滅黑洞。
轟!
一道紫色驚雷從混沌中劈出,五條巨龍身披紫光,血氣沸騰,猙獰求生,此時它們已燃盡了一族的血脈之力,為的就是求一條出路!
在為首的巨龍頭頂,陸冉盤坐在那裏,他如同一隻螻蟻,十分不起眼。
陸冉環抱着一杆紫黑色的幡旗,此時才睜開眼睛,雙目中金光閃動,仿佛看破了整個宇宙。
唰!
他懷中大幡揚起,只見幡旗飄展,綿延百里,之後越發寬大,幾息之間便將五條巨龍全部遮蓋。
隨着幡旗抖動,其上玄奧的圖形迸發而出,在其上來回攢動。漸漸的,有雄壯山河虛影浮現,其中萬獸仰首咆哮,震撼宇宙!
咚!
陸冉驀然回首,混沌之中,隱約有一不見其頂的灰色巨物出現,不知它從何而始又延伸向何處,只見上面流淌着黑色的符號,晦澀難懂,散發出無盡偉力,正在向宇宙中傾倒!
曾經撐起整個宇宙的歲月牆,此時正要葬掉這一紀元!
「那裏!」
陸冉大喝一聲,五條大龍調轉巨身,咆哮中,交織在一起,衝破混沌,撞向這灰色巨物!
無聲無息間,混沌退散,星辰倒卷,不知經歷多少滄海桑田後,景色返復,逐漸定格在一處青山之間。
陸冉只覺渾身脫力,昏昏欲睡。
「陸冉,快出手啊。」
「快閃開!」
「當心……」
就在陸冉意志低沉的時候,耳邊中好似傳來各種呼喊聲,使他身體一顫,猛然睜開雙眼!
呼!
陸冉還未搞懂怎麼回事,視線中,就有一道藍光裹挾着風聲正向自己面門襲來。
此時他意識未醒,只覺渾身危機感遍佈,本能的推掌去擋,想把這藍光轟殺成渣!
只聽嘶的一聲,鮮血飛濺!
霎那間,陸冉沉懵的意志驚醒,方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已被一把玉劍貫穿!
他來不及喊痛,一咬牙將自己手掌從劍身中抽出,同時大步飛退,幾個騰挪後才將將逃離這柄玉劍的攻勢範圍。
待緩過神來,狼狽的陸冉看着掌心的血洞,一陣心驚肉跳。
「成功了?!那五條蠢龍真的成功了?!」陸冉又驚又喜,大喊道。
手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龍族五至尊真的撞進了歲月牆,強行把時間拉回到了過去,躲過了大寂滅!
「蠢貨!」
「陸師兄,你怎麼了!」
「吃錯藥了吧你。」……
陸冉回過神來,才注意到他現在的處境!
一處青山環繞的山坳之中,臨時搭建的比試台上,角落邊是手心淌血,滿臉驚喜的陸冉。
而正中間有一冷眉妙齡女子,輕咬皓齒,手執玉劍,一臉鄙夷。
場邊有人面露嘲笑,或擔憂。
「陸冉,你這個不成器的,你在幹什麼呢!」熟悉的訓斥聲讓陸冉心底一顫,尋聲向遠處高台望去。
只見高台上有一矮胖的老頭,頭髮黑白相間,觀面相就知脾氣不好,此時正氣急敗壞的去摸自己的鞋。
「老子教了你十幾年,怎麼還是這麼個玩意兒!?氣煞我也!」
說着,這老頭面色漲紅,把自己的鞋脫了下來,狠狠的向陸冉砸去!
「我靠!」陸冉連忙一閃。
咚!
這鞋不知是灌注了多少力道,竟然把陸冉身旁的石板砸了個深不見底的窟窿!
「你還敢躲?!」老頭氣得又把自己另一隻鞋脫了下來。
就在這時,這老頭旁邊一錦袍中年人連忙制止,笑道:「侯山主,小輩比試,咱們這些老傢伙就不要亂湊熱鬧了。」
老頭鼻孔呼出兩道長長的熱氣,哼的一聲坐了下來。
陸冉見此喉結微動,背脊發涼。
這位火爆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陸冉才入道門時的師傅,侯泰戒,厚玄山山主。
那時候的陸冉可沒少挨訓和挨打,對他算是有心理陰影了,就算是陸冉日後道有所成,見了侯泰戒依舊膽戰心驚,恭敬的很。
「陸冉,沒想到你這麼草包,連最普通的一劍都擋不下。現在打退堂鼓還來得及,若再逞能,便斷手斷腳。」
比試台中央傳來冰冷的呵斥聲將陸冉拉回現實。
陸冉臉皮抽動,心底一涼,看着眼前那道熟悉的倩影,甩了甩手上的血,心道:女人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
和陸冉比試的女子名叫李馨兒,是玉華山的愛徒,而高台上那個錦袍男子就是玉華山山主周老。
事情起因說來有些荒唐,厚玄山和玉華山兩位山主私交甚好,他倆的門下弟子陸冉和李馨兒也是一對好友。
任誰看來,陸冉和李馨兒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有一天,李馨兒突然要和陸冉斷絕一切關係,當成陌路人。
陸冉自然不解,便問為何,李馨兒不答甩手離去。於是陸冉壯着膽子去問玉華山山主周老,周老也不答。
陸冉心裏很無奈啊,雖說心裏難過,但感情這東西本來就是兩情相悅才好,既然女方提出要分手,自己一個大男人再挽留也沒什麼意思,本想就此作罷。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回厚玄山找師傅時聊起此事,侯泰戒登時就火冒三丈,一蹦老高。
侯泰戒雖說脾氣火爆,但極其護短。二話沒說,衝破屋頂,化成一道長虹,直奔玉華山而去,想給陸冉做主,問清來由。
話說侯泰戒在玉華山鬧了三天三夜,也不得原因,最後周老擰不過他,雙方只得各退一步,約定開台比試,若陸冉贏了便告訴他原因,若陸冉輸了就永遠不要見李馨兒。
侯泰戒也不去徵求陸冉的意見,當場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回去將此事和陸冉說後,便得意的大笑負手走開。
陸冉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就是吃土一般難受。
這簡直是逼他上梁山啊!
本來就是自己的感情事,自己的私事,他不想鬧得沸沸揚揚,大張旗鼓的,師傅這簡直就是好心辦壞事!
再者說,就算贏了李馨兒,陸冉知道原因也是和李馨兒分手,輸了也是和李馨兒分手。
贏的話,得個欺負女子又薄情的罵名,如果若是輸了,便是在厚玄山永遠成為笑柄。
無論輸贏都是陸冉吃虧。
念此,使他不禁仰天長嘆:「坑死徒弟我了!」
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的陸冉就如同這根箭,進退兩難!
嗡!
李馨兒見陸冉又在那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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