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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時
此為防盜章 「年輕人有志氣是好事, 」柳無書道:「口試與帖經, 你自是無礙,唯有策問, 最容易出現紕漏。」
&不是你能力差,而是世間的許多事情,沒有親自去聽過看過見識過,就很難提出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
&年的策問之一,便是假牛馬於民間, 不知難倒了多少人,前人為鑑,務必要慎重再三。」
&生明白的, 」姚軒向他施禮,道:「謝先生關切。」
&既叫我一聲先生, 我如何也要關照幾句才是, 」柳無書擺擺手, 道:「總不好看着你碰釘子。」
&樣吧, 我會試時的筆記都還在, 明日休憩, 你往我家中去取便是。」
柳無書是先帝時期的狀元,先去修書, 其後外放, 最後做了國子監祭酒, 在士林中頗有聲望。
他會試時候的筆記, 價值自是難以估量。
姚軒心知這是一份厚重人情, 卻也沒有推拒他一番好意,躬身致禮道:「先生此恩,學生無以言謝,但請受學生一拜。」
&了好了,留在家裏發霉,也無用,倒不如與你。」
姚軒很勤勉,在一眾同年當中出類拔萃,隱隱約約的,叫柳無書看見了自己昔年的影子,也願意幫扶一二。
示意他起身,柳無書正待說什麼,卻見主簿急匆匆的過來,失了素日裏的平和,禁不住眉頭微蹙。
正待開口斥責,主簿卻先一步走到近前去,在他耳邊道:「大人,聖上來了,已經進了內門,馬上便至。」
這一句話說的倒是輕,卻險些將柳無書從椅子上震下去,還不等收拾好面上的震驚,便聽國子監內另一名主簿的聲音近了。
低低的,帶着難掩的謙恭。
聖上來的這樣迅速,他也來不及準備,站起身整了整衣袍,對姚軒道:「跟在我後面,謹慎小心些,勿要東張西望。」
主簿進來時,姚軒也在側,雖然不曾聽見他究竟同祭酒說了什麼,但察言觀色,也能意會一二。
——只怕,是有一位大人物來了。
他低垂下眼睛,點頭之後,默不作聲的跟在了柳無書身後。
今日出宮前,錦書只當聖上是想出宮看看,四下遊走一番,即使是有叫自己歡喜的意願在,怕也未必會有多仔細。
只是聖上畢竟是聖上,既然賞臉,她哪裏有不兜着的道理。
更何況,他已經足夠用心。
只是,等他帶着錦書到了國子監之後,便由不得她不動容了。
&上,」錦書抬眼看他,誠摯道:「謝謝您。」
&吧,」聖上伸手撫了撫她面容,沒接那一茬,而是道:「現下正是他們有課業的時候,人少。」
錦書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裙,會意的一笑,跟了上去。
國子監祭酒柳無書,她是曾聽聞過的,但真的見到,卻也是頭一次。
這位頗有聲名的祭酒大人已過五旬,留了長須,很有些瀟灑不羈之感,風采極為出眾。
錦書跟在聖上身後,只掃了一眼,目光便停住了。
她不是在看柳無書,而是在看……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人。
——是阿軒。
她大半年不曾見過的弟弟。
姚軒跟在柳無書身後,跟隨他行禮之後,便默不作聲的低着頭,正在細思來者是誰,卻覺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初時,他還以為是有人不經意的看了自己一眼,等過一會兒,才覺出那道目光一直不曾離去。
畢竟有貴客在,他不好大喇喇去看,只微微抬眼,餘光看了過去。
卻不曾想,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心中又驚又喜。
——姐姐怎麼會在?!
他心思機敏,一想此前姐姐送回家中的信件,再加上方才祭酒聽到消息時的慌亂,以及此刻的畢恭畢敬,隨即就明白過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天子!
這念頭在腦海中閃現過,隨即就是另一個想法。
此前,他也猜測過姐姐受到聖上青睞,卻未曾想過,竟會有這樣受寵。
若說聖上只是自己想來國子監轉轉,大可不必帶着姐姐。
這裏畢竟是太學,幾乎終日不見女子,平白帶人過來,也是徒生尷尬。
只怕,聖上是為了姐姐,才特意過來的。
心中生出這個猜測,姚軒不覺歡喜,反倒覺得有些擔憂。
因為,這並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若是沒有這一份意外,他與弟弟科舉之後,便會被授官,等到姐姐出宮,無論是嫁人還是留在家中,都還有人照料。
雖然不會有滔天富貴,卻也落得平安。
而眼下這般,看似風光無限,卻是烈火烹油,一不小心,就會化為烏有。
他便是再想幫持,在天家威儀面前,也是無能為力。
屆時,第一個受難的,只怕還是姐姐。
短短一瞬間,姚軒心中百轉千回,滋味難言。
錦書渾然不覺,只是盯着他看,目光關切。
聖上察覺到她難得的情緒波動,順着她視線看過去,就見到了柳無書身後的姚軒。
他們姐弟兩個都是像生母程氏多些,眉眼之間的相似更是抹不去的。
尤其是,他們臉頰上都生有一對梨渦,看起來就更像了。
聖上帶錦書過來,也是打着見見未來小舅子的主意,現下還未安排,便先自見了,雖然有些訝異,卻也同之前設定無甚變更。
&吧,」他向錦書道:「朕同祭酒談幾句,你們也去外邊說說貼己話。」
聖上說話聲音不高,在場的人卻也都能聽得分明。
柳無書初時還有些不明就裏,就見身後的姚軒施禮走了出去,心下正訝異,目光掃見聖上身邊明眸皓齒的女子時,便明了幾分。
姚軒的胞姐入宮了,這他是知道的。
之前宮中揀選宮人,別家送的都是庶女與次女,唯有姚家送的是嫡長女,明晃晃的不合規矩。
柳無書作為國子監祭酒,知道此事之後,心中自然對姚望不滿,覺得他處事不明,亂了尊卑。
只是現在……
人老成精,他如何看不出這女子是深受聖上寵愛的,不由在心底一哂。
姚望……只怕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別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說,略過這一茬,請聖上進了屋,落座詳談。
錦書三月入宮,現下已經是十一月,轉眼功夫,便是大半年了。
之前在人前,見了還不覺有什麼,現下只姐弟二人,她眼淚便忍不住流下來了。
&了,可是也瘦了,」她伸手去摸姚軒臉頰,心疼的問:「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還是說,夜裏熬的久了?」
&叫你給姐姐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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