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時間就好比一條河,只會流去,不能倒流回來。
半年前,鬧的沸沸揚揚的飛機墜毀事情,已經開始慢慢的被人給遺忘了。
人們就是這樣,無論當時的事情有多嚴重,或者多麼讓人氣憤,但隨着時間流逝,都會被人給遺忘掉。
時間,是可以磨平掉一切的東西。
現在,人們在談起半年前的墜機事件後,更多的是有些感慨,然後話題就這麼過去了。
沒有多少人,再去關注這個熱度,因為兇手都死了,案子結了。
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大家,也都很快被當下的事情,明星事件,家長里短吸引到。
這半年時間,過去的很快,對某些人來講可能轉眼就過去,但對一些人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石河靈在兩個月前,生下了一個兒子,算是給許家留後了。
孩子的名字,叫許石洋。
每當石河靈看到自己的兒子時候,腦中都會想到一個人,想到這個人,她的眼淚就不止的流下。
就算是過去半年,一年,甚至十年,都無法讓她忘記這個人。
……
這半年的時間,很多人都過的非常痛苦。
葉馨離開了老家,去了外省,打算三年後在回來,如果她不能忘記這個人,那就等到什麼時候忘記,什麼時候回來。
靜兒也走了,她去了西北之地,當了志願者。
還有徐憶曼,她也不當老師了,打算開個小店,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日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除了最親近的幾個人之外,其餘的人,都已經逐漸的忘記有許陽這麼一個人。
許陽的那些公司,之前全都被查封了,最後全部都轉移到了一個人的戶頭名下。
那個人,就是楊平凡。
在許陽下葬那天后,楊平凡就消失了,消失了半年的時間。
等到楊平凡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八個月後,二零一零年,一月底。
這一天,天空下着大雪,楊平凡拿着一束鮮花,來到了許陽的墓地錢。
站在墓地前,楊平凡久久都沒有動。
&弟,我會替報仇的。」
楊平凡放下了花,他點了一根煙,然後放在墓碑上。
隨後他雙手揣進口袋,縮着脖子,轉身離開了這裏。
一個月後,臨近新年,還有三天的時間。
沈檸從床上醒過來,很麻木的去洗漱,然後坐在梳妝枱發呆。
她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半年多了,每天早上醒過來,都要哭一次。
每當看到他的照片時候,眼淚都會不自覺的流出來。
嗡的一聲,手機來了一條短訊。
沈檸默默的拿起手機,點開看了一眼,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讓她看新聞。
沈檸不知道是誰發來的,她起身,打開電腦,瀏覽最新的新聞。
很快,沈檸在新聞網上,看到了頭版。
一艘遊輪,行駛在公海的時候,突然發生了爆炸,這次事故,死傷五十三個人。
而這個遊輪上的人,是一個富商家族承包的,上面的人,一個都沒有跑掉。
沈檸眼睛死死盯着後面的報道,上面說,死的人,姓吳,全都是京城來的。
看到這個報道,沈檸倒抽冷氣,難道說,死的那幾十個人,全都是吳家的人?
想到這種可能,沈檸微微顫抖,到底是誰做的,難道是巧合嗎?
很快,沈檸拿上車鑰匙,迅速的離開了家。
沈檸上了車後,正要啟動車子,突然,有個男的,走到了車頭面前。
看着眼前站着的人,沈檸微微愣住。
&她驚異說道。
&我。」
男子默默的走過來,平靜說:「不用去查了,有人替老闆報了仇。」
沈檸開口問:「是誰做的,以前不是他的司機嗎,怎麼會……」
&實,我不是司機。」
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說:「我只是以司機的身份接近他,暗中保護而已,我幕後那位很欣賞他。」
&它的,我不能告訴那麼多,每天正常上下班就好,也許有一天,奇蹟就發生呢。」
說完,這個男的轉身走了,消失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沈檸整個人都驚呆,什麼叫奇蹟發生,難道……
……
二零一零年,很快就到了。
年三十這一天,不管是城市內,還是農村,全都是鞭炮聲不斷。
街道上,許多小孩在堆雪人,或者打雪仗,玩的非常開心。
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拐進了一個神秘的胡同裏面,然後停在一個大門前。
趙先生從車上下來,他圍住圍巾,低着頭,快速走進了大院。
幾分鐘後,趙先生走進了客廳。
&晚了。」
&車。」
趙先生順勢坐在了沙發上,旁邊男子,給他泡了茶。
&家,是做的?」
趙先生問。
&呢。」
楊平凡一臉淡然的說。
&怕被報復嗎?」
&怕什麼?」
楊平凡眼睛眯起,冷聲說:「他們吳家已經死了一多半人,現在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了。」
&些人的狗命,我打算先留着,事後,我要讓他們感受到什麼叫做絕望。」
趙先生輕輕點頭,隨即,他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是特赦令,拿着吧,也許有一天用得着。」
楊平凡伸手接過了文件,看了一眼,笑眯眯道:「不錯啊,居然是那位親自簽的。」
&可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拿到的,跑關係跑了半年。」
趙先生似笑非笑的說:「這個東西,在過三年才能夠生效,三年後,拿着它,就可以回到國內。」
楊平凡點點頭,然後很小心的收起了文件。
趙先生沉默一會,問:「那邊,還沒有告訴他們?」
楊平凡聳聳肩:「早着呢,在過段時間把,我先剷除了吳家再說。」
&說了,我繼續忙去。」
楊平凡喝完最後一口茶,起身離開了這裏。
幾天後,大年初三早上,有人來吳家串門,他們來了以後,震驚的發現,吳家的人,居然全部都死了。
就連養着的那條狗,也死在了院子裏面,吳家上下,連一條狗都沒有放過。
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上頭,本來有人要去調查的,但因為一些原因,就被壓下來了。
這個案子,就這麼不了了之。
一個月時間,匆匆過去。
徐憶曼在群里發了一條消息,想組織一個聚會。
但大部分人過完年後,就去上班了,能過來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