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錯。」聖祖葉塵微微點頭,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便是考驗?」秦羽愕然,旋即問道。
「不錯,能夠堅守本心,這便是我給你的最後一道考驗。「聖祖葉塵道。
秦羽欲言又止,旋即問道:」聖祖,衍道山下壓着的到底是何人?」
能夠傳授他原罪之法,秦羽心中有些揣測,可卻不敢確定。
聖祖葉塵目光微凝,搖了搖頭道:「前代原罪尊王早已隕落,至於那人……你會知道的。」
「我說過,若是你通過了此次試煉,便有一場大造化等着你。」
秦羽心頭一動,頓時緊張起來,聖祖所賜,定然不同凡響。
「等你回到聖堂,便是我門下第七弟子。」
「什麼?」秦羽駭然失色,聖祖竟然要收他為徒?
要知道,眼前這位大能可是洪天王,劍尊,真聖者的恩師,帶領人類星空崛起,爭戰四方,乃是全人類真正的領袖。
如此存在居然要收他為徒。
秦羽一怔,依舊有些不敢相信,那豈不是說從今以後,自己就與洪天王,暗君主等人平輩了?
「不必疑惑,等你回來,自由分說,你是我最小的弟子,我為你準備的也是諸多弟子中最為豐厚的。」聖祖葉塵笑了笑。
他一指點出,周圍時空變幻,秦羽靈魂歸位,卻依舊還在巨浪山巔。
……
聖堂。
聖祖緩緩睜開了雙眼,只是身形變得有些虛幻。
暗君主有些擔憂,他知道自己的恩師已經坐化多年,憑藉逆天手段才能再現世間,只可惜冥冥之中自由法則限制,他的時間並不多。
「老師,你沒事吧。」暗君主小心翼翼道。
聖祖搖了搖頭:」我已是個死人,能有什麼事。「
暗君主欲言又止,卻還是忍住,換了個話題道:「老師,你真的要收那小子?」
「從今天起,秦羽便是我的關門弟子,老四,你這位小師弟尚還稚嫩,以後你要多幫襯些。」聖祖目光悠遠淡淡道:「或許,有朝一日,他能夠成為我人類的支柱,面對那不可避免的大劫。」
「老師,你說是說……」暗君主心頭一動。
「末日已經出世了,天罰估計也壓不了多久了,老四,那一族何等恐怖,你是知道的,不要在使性子了,趕緊回來吧,如今人類看似強大,實則已經風雨飄搖,劫數將至,無人可避。」聖祖嘆道。
「謹遵老師之命。」暗君主不敢怠慢,他知道這是關係到人類生死存亡之際,縱然是他也得放下私人恩怨,畢竟,當年,他可是親眼見過那些東西的厲害。
「老師,你為何不將真相告訴小師弟?」暗君主已經改了口,老師認可的,他自然遵從。
「還不是時候,那早已被掩蓋的歷史是人類黑暗的,也是一切動亂的源頭,若非得已,我實在不想揭開這塵封的過往。」聖祖搖頭嘆道。
「況且記錄者也不會讓我說出口,只能讓秦羽自己去發現。」
「那一脈也出來了?」暗君主微微動容。
「無妨,他們並不能干預人類的歷史進程,只能記錄發生的一切,倒也沒什麼,只是秦族那邊需要盯着。」
暗君主眸光閃爍,旋即道:」我知道了。」
「老師,你既然收下了小師弟,是打算將他送入崑崙界嗎?」
聖祖聞言,搖了搖頭:「不,還太早了,以他如今的實力和威望,進入崑崙界,有弊無利,他還壓不住局面。」
說着,聖祖沉吟片刻,方才道:「你持我符令,讓星帝來見我吧,你這小師弟畢竟稚嫩,我還得為他鋪鋪路子。」
暗君主眉頭微皺,頓時有些急了,已死之人,是不能沾染太大的因果的,尤其還是與星帝這般強者糾纏,那樣的因果,對於如今的聖祖來說,只怕有着不小的壓力和後果。
「去吧,若非我出面,你說不動他。」聖祖擺了擺手道。
暗君主咬牙,轉身離開。
宇宙深處,暗君主屹立虛空,他的身前,有着一道瑰麗的汪洋,仿佛無盡星光匯聚而成。
此刻,他毫無顧忌地散發着自己的氣息。
片刻後,無盡星辰涌動,那星海深處,諸天星辰似乎都在其中流轉,一道偉岸的身軀從中走來。
他虎嘯龍吟,眉宇間有着一道淡淡的星痕,寬袍鼓動,便是星光蕩漾,層層不休。
這可怕的男人剛一露面,便爆發出駭然可怕的氣息。
「星帝,你的派頭還真大啊。」
「老四,你竟然敢在我的地頭露面?」星帝聲音冰冷得可怕。
「你以為你傷了劍尊,便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他念在同門之情,不想動你,可我沒有這麼好脾氣。」
「廢話少說,跟我走一趟吧。」
「跟你走?」
暗君主一抬手,一道符詔顯現出來,流光溢彩,若光輝鑄就。
「這是……」星帝大驚失色。
「我奉老師之命,前來詔你,怎麼?如今派頭大了,連老師的號令也可不從了。」暗君主冷笑道。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敢對老師不敬?還不趕緊帶路,以免讓老師久等。」
星帝也是頗為驚奇,他知道聖祖雖逝,但是手段通天,依舊留下了法子可以顯現神跡。
只是這麼多年來,他都未曾見過。
但無論何時,聖祖,終究是聖祖,他對人類有大功德,不論何人,都不敢不敬。
許久後,星帝跟隨暗君主來到了聖堂,一眼就看見了聖祖。
「聖祖。」星帝眸微顫,跪倒在地。
「不必多禮,起來吧。」
星帝未曾起身,有些激動道:「聖祖大義,近在眼前,昆宇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昆宇乃是星帝名諱,這麼多年來,除了聖祖,沒有人敢叫,也沒有人有這個資格叫他的名諱。
就算是暗君主,洪天王這些人,也是以星帝相稱。
「這次詔你前來,是有事所託。」
星帝心頭一動,連忙道:「昆宇不敢,聖祖若有吩咐,萬死不辭。」
「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我最近收了一名弟子,需要你照拂一二。」
「什麼?」星帝面色驟變,心中頓時掀起了滔天波瀾。
「這……這怎麼可能?」
星帝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要知道,以他當年的天資和潛力,都沒有被聖祖收入門下。
實際上,這也是他多年來的心愿,只是直到聖祖坐化,都未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