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裴家的人怎樣義憤填膺,這都是楊家和嚴家的事,楊大小姐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回了京城。文師閣 m.wenshige.com
郁棠讓她幫着給徐小姐帶些土儀過去,楊大小姐滿口答應了。裴宴卻覺得不太好,道:「我過幾天會派人去給殷明遠送賀禮,你的東西就隨我走好了。楊家的事很複雜,徐小姐未必喜歡和楊大小姐交好。」
她不清楚這些世家之間的舊怨,自然最好是聽裴宴的,裴宴和她去了後山那邊的花圃,一面給她介紹家裏的那些花樹,一面和她說起楊家的事:「……在京中只能算是個小吏,只好讓自己的妻女多和那些世代官宦的人家交往。嚴家和他們家差不多,但我聽說嚴家的那個孩子挺會讀書的,怕是不願意這麼早定下來,想再求娶一門更好的親事。」
這樣說來,她找楊大小姐去給徐小姐送東西的確不太妥當。
裴宴笑眯眯地望着她,道:「你以後有什麼事都要先和我商量才是。」
他看她的目光看似深邃,卻又帶着幾分炙熱,讓郁棠不由的臉紅,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楊大小姐知道後不免遺憾,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思,走的時候居然對郁棠道:「實際上我和大太太娘家的三小姐關係挺好的,當初裴家大少爺和楊家的三小姐,好得如同蜜裏調油,我們都羨慕的不得了。沒想到,楊家三小姐去世沒多久,裴府的大少爺就和顧家小姐訂了親。可見這男子……」她說着,還搖了搖頭。
郁棠當然是要維護裴家的,聞言笑道:「楊大小姐慎言!楊家三小姐已經去世了,她和裴府的大少爺是表兄妹,自幼一塊兒長大,關係肯定很好,可照你這麼一說,好像他們私下有什麼交情似的。於裴府大少爺的名聲不好不說,於楊家三小姐也不太好。你既然說楊家三小姐從前和你的關係很好,你就更不應該相信這些不靠譜的話才是。」
楊大小姐弄了個面紅耳赤,趕緊上了馬車走了。
裴家的幾位小姐圍上前來,紛紛問她楊大小姐走的時候都和她說了些什麼。
郁棠笑道:「也沒說什麼,就是問了問我和徐小姐的事。」
徐家在當朝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楊大小姐想討好徐小姐也很正常,幾位裴小姐沒再多問,拉了郁棠問:「你那個賬什麼時候才能整理完啊?我們想在端午節的時候一起烤肉,還想你和我們一起呢!」
郁棠汗顏。
她這幾天只顧着和裴宴玩了,賬目還有一大堆不說,把幾位裴小姐也丟在了腦後。
而且她還已經和裴宴約好了……
到時候怎麼辦?
郁棠覺得頭痛。
決定把這件事丟給裴宴。
反正他主意多,端午節的時候撇下別人去苕溪堂玩也是他提議的。
誰提議的誰負責。
郁棠想到這些就忍不住抿了嘴笑。
裴四小姐奇道:「郁姐姐你笑什麼?笑得好甜!」
「沒什麼,沒什麼!」郁棠莫名覺得心虛,還是有點捨不得讓裴宴一個人去面對,道,「我也不知道我的那些賬目什麼時候才能弄完,只能到時候看情況再約了。」
四小姐就嘆了口氣。
裴老安人讓人拿了幾個炊餅過來,說是苦庵寺做的,她嘗着覺得好吃,就讓人學了回來。
裴五小姐歡呼:「那天就覺得好吃,沒好意思多要,今天托郁姐姐的福,又有得吃了。」
四小姐不甘落後,跑過去和五小姐坐在了一起。
三小姐看了郁棠一眼,第一次沒有跟着四小姐和五小姐起鬨。
只有二小姐,還是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並沒有太注意郁棠這邊的情景。
她和郁棠幾個一起用了早膳,然後去給裴老安人問安。
在裴老安人那裏,她們遇到剛剛從臨安城過來的二太太。
五小姐撒着嬌兒撲到了母親的懷裏。
二太太笑着揉了揉女兒的青絲,和郁棠打了個招呼,繼續和裴老安人說着話:「顧家那邊已經送了請帖過來,婚期定在了九月二十六。說是成了親,也好早點隨着顧大人去京城旅居。」
裴老太爺九月初十除服,裴家的女眷正好可以去參加顧昶的婚禮。
不知道顧昶的婚期是湊巧還有意安排的?
但那個時候,二太太和二老爺一家也要急着去京城了。加之大太太孀居,裴宴的婚事要正式下聘,哪些人去參加顧昶的婚事,就成了需要裴老安人定奪的事了。
裴家的幾個小姐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打着眉眼官司。
裴老安人則接過二太太手中的喜帖看了好一會,這才把喜帖遞給陳大娘,道:「這件事我先和遐光商量了之後再做決定吧!」
主要是還牽扯到裴宴的婚事。
二太太聽着不動聲色地睃了郁棠一眼,笑盈盈地應了是,回自己的院子裏更衣去了,留了幾個小姑娘在這裏陪着老安人說話。
幾個人嘰嘰喳喳了一陣子,郁棠惦記着她的那些賬冊,提前起身告辭。
裴老安人也沒有留她,讓幾位裴小姐陪着她打葉子牌。
到了下午,幾位裴小姐在陪着裴老安人聽女先生說書,裴宴則跑到抱廈去陪郁棠算賬。
兩個人不免說起端午節的事。
裴宴有些不高興地板着臉罵了幾位裴小姐「胡鬧」之後,果如郁棠想的那樣,把這件事大包大攬了過去,讓郁棠不用再操心端午節的事。
這樣過了幾天,郁棠把賬冊過了一遍,裴老安人叫了她去問話,問她從這些賬冊里都看出了些什麼?
郁棠當然不敢說這賬冊上的金額和市面上的不一樣,她只撿了自己能說的說:「沒有發現什麼做錯的地方,只是覺得府上過年的年節禮一年比一年的多。」
裴老安人聽了直點頭,滿眸希冀地問她:「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學學計算之術?」
那是什麼?
郁棠有些茫然。
裴老安人就向她解釋了半天。
郁棠聽得迷迷糊糊的,但裴老安人覺得她有這個天賦,又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她想着就當是她孝敬裴老安人,陪着裴老安人玩好了——區別只是在於裴老安人的愛好與其他人不一樣罷了。
「我就怕自己學不好!」郁棠謙虛道。
「沒事。」裴老安人很大方地道,「又不急於一時。」
郁棠見她老人家非常高興的樣子,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得還挺正確的。
可裴宴知道後卻臉色大變,在常和她見面的涼亭里來來回回地踱着步子道:「我娘很痴迷這個。從前還怕我阿爹反對,不敢明着在家演數,後來發現我阿爹根本不在乎,膽子就越來越大了,有段時間家裏的事都不怎麼管了,我二兄有一次由我姆媽親自帶着,卻因此而掉到湖裏去了,我姆媽這才改了改脾氣。」
這要是讓她起了勁,他以後恐怕見郁棠一面都難。
裴宴忙道:「我姆媽肯定會先給本書你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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