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中瀰漫着血腥之氣,月橘微微抬頭,便見一雙紫紅色金絲鞋履停駐在自己面前,來者聲音暗啞低沉,帶着濃濃的鼻音,似笑非笑道:「顧及陽界大將軍,本君不能將你如何,而現在,你又能逃到哪裏呢?」
月橘眼神微微眯起,某個想法在心中慢慢升起並最終降落,紮根成長。讀字閣 www.duzige.com
桃聲聲乖巧地跟在月橘身後,一動不動地攙扶着她,卻明顯地察覺到月橘身體的顫慄與恐懼,剛想傳聲與她,一隻溫暖小巧的手便握住了她的指尖。
「魔君大人真是堅持,又何必與我這樣一隻小妖久久過意不去呢?」若是猜想正確,月橘心中的希望便能得到回應,畢竟這陰界之中,或許就只有她才能起到作用。
「你在套我的話?」語氣含着笑意,紫色煙霧似有若無地升起,繚繚纏繞,好似睡夢中的幻境,神秘又多變,只是帶着血腥與污垢,令人作嘔。
「魔君大人明鑑,月橘又豈是這樣的小妖。」月橘否認,卻見天羽體內散發的紫霧愈發明顯,心中不覺冷笑,大方地抬頭,一雙眼眸含着嘲諷的笑意,道:「魔君大人必定是有用得到月橘的地方,才會如此糾纏月橘吧。」
「若不是因着對方是魔君大人,月橘惶恐,怕是要以為眼前這人要麼與我有着深仇大恨,要麼就是愛而不得,痴纏不休了。」月橘的聲音不輕,周圍靜的可怕,卻又全是心跳顫抖的聲音。
周圍的小鬼與妖將軍聽聞月橘所言,均是目瞪口呆,或驚慌或恐懼或玩味有趣地默默打探着這邊的動靜,想要窺的什麼秘密,豎着耳朵,卻又膽小怕事,不敢伸張。
「哈哈哈哈哈」天羽不怒反笑,伸手鉗住月橘的下顎,迫使她將面容朝天,與高高在上的那道身影對視。而那道身影,此時正如同小孩一般嬌小,便是月橘跪着,平視過去,也能看見。
月橘嘴角勾起,眸中帶着戲謔與殺意,冷冷地看着他,忽地笑道:「魔君大人,您不覺得以您現在的身姿做這件事調皮了一些麼?」
「休要得寸進尺。」守在天羽身後的大獎聽見月橘語氣中的笑意與諷刺,終是忍不住朝着月橘拔刀,呵斥一聲,眉頭緊皺,滿臉不悅。
「閉嘴。」話音剛落,嘭地一聲,那妖的身體在這一瞬間炸開成花,灑滿一地,濺到四周,自然也將月橘原本破爛腌臢的衣服又增添了一抹血腥。
月橘倒是不在意,只是鄙夷地笑笑,道:「想必魔君大人此時很痛苦吧,因為無法控制自己的能量,因為自己開始無意識地殘暴,因為自己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一般。」
「你很聰明,也知道如何擅長地利用自己的才智獲得一絲生機。」天羽表情冷淡,目光空洞,聲音卻愈發低沉了幾分,冷冷的,好似冰霜,刺骨的冷。
「魔君大人過獎了,只是月橘恰好知道魔君大人想要什麼罷了。」月橘毫不客氣地回應道,隨性地笑笑,相較於先前,心中的底氣倒是增大了許多。
「帶回去。」狠狠甩開月橘的臉頰,月橘才猛然發現自己的下顎好似脫臼了一般,痛的臉色剎白,暫時無法緩解過來。
「主子,你沒事吧。」桃聲聲含着眼淚跪在月橘面前檢查着她的身體和臉蛋,卻見她半張着嘴巴,姿勢僵硬痛苦,眼珠便大顆大顆地下墜,鬧得月橘有些心煩,更多的卻是欣慰與無奈。
「走。」紫霧消失,天羽的身影自然早已不在,只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兩個妖兵帶着捆妖繩將月橘捆的嚴實又狠心,生怕下一秒月橘便會憑空消失一般。
月橘額頭冒着豆大的汗珠,嘴唇蒼白,顫抖着身體,心情卻前所未有的輕鬆。
至少,她抓住了天羽必須需要她的把柄。
想不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一次回到魔宮,月橘與桃聲聲一起,被捆妖繩束着,關押馬車裏,四面被嚴嚴實實地蓋住,漆黑一片。
但月橘曾在魔宮生活那麼多年,對魔宮的氣息早已深入骨髓。當他們踏上魔宮這塊土地的一瞬,月橘的心便被揪了起來。
「下來,快點,下來。」馬車走了至少一個多時辰才總算慢慢地停下來。
門帘被狠狠掀開,又是那位妖將,面帶怒容,眼神帶着暴戾與鄙夷,朝着月橘等人不耐煩地吼道。
「這位將軍,月橘身體不適,實在無法站起來。」月橘面色蒼白,語氣脆弱,額前冒着細細的冷汗,身體微微抽搐,任誰看了都是一副弱不禁風毫無攻擊力的女妖。
只是那張清秀小巧的面容此時染上了幾分虛弱,看的他心痒痒的,生出了蹂躪的心思,乾笑一聲,跳上馬車,搓着手掌,抓起桃聲聲的衣服狠狠地將她扔了下去。
月橘察覺到對方眼中閃爍的猥瑣的精光,那是帶着玩弄與殘暴的笑意,慢慢地朝着月橘靠近,冷笑道:「小妖長得倒是美麗,深得我心吶。」
「要是今兒你將我伺候好了,本將軍保證,以後定是對你溫溫柔柔的,不受一點皮肉之苦。」那妖將一邊笑着,一邊收回捆妖繩,去趴月橘的外衣。
「將軍,你可知魔君大人為何要將我以這樣的方式帶回來?」月橘冷冷一笑,鄙夷地看着他,神情放鬆,絲毫不見即將面臨的玷污與侮辱。
聞言,妖將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笑的不屑,愈發來了興致,道:「小娘子,本將軍在魔君大人那裏,可是地位穩固的很吶,你這些耍弄挑撥的手段,還是收一收吧。」
「愚蠢。」月橘嗤鼻一笑,毫不客氣,道:「魔君大人既然將我這樣好好地帶回來,便意味着他不打算要我死。」
月橘一臉從容,神色淡定,倒是讓那妖將有些摸不着頭腦,一時陷入琢磨。
「魔君大人也沒有親自將我帶回,而是交給了你這樣一個心腹。這樣小心翼翼不被外人知道的行為,難道將軍心裏當真一點數都沒有嗎?」見那妖將遲疑,月橘趁熱打鐵,冷嘲熱諷道。
「且再看看,將我送到的地方,可是一般小妖或者重犯要去的地方?」這句話,月橘說的沒底。
外面的情形到底為何,月橘着實不太清楚,只能憑着運氣與自己的猜測,賭一把。
「你倒是說的不錯。」那妖將頷首,冷靜地笑笑,收斂了幾分猥瑣的笑意,正色地看着她,帶着幾分好奇與打探。
「將軍,我對魔君大人的重要性,難道還不夠清楚嗎?」月橘莞爾,盈盈一笑,也不去點破自己對天羽到底是何種的重要。
如何能利用眼前這位將軍的臆想,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沉思一瞬,妖將立馬憨實討好地笑道:「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
說罷,便伸手去攙扶月橘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笑着。
「嘶」月橘捂住心口,滿頭的大汗,喘着粗氣。
見狀,妖將頓時慌神,驚恐地問道:「小妖,你身體可還好?」
「勞煩將軍幫忙叫一位妖醫過來,咳咳。」說罷,月橘假意咳嗽起來,一張蒼白虛弱的臉加上咳嗽,頓時又紅又白,脆弱的好似在下一刻,便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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