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輕鬆的事情。海上最珍貴的就是淡水,每一分淡水都要節約起來的,不能有絲毫浪費。」
韓景雲不以為然的看向大兄,笑着說道「大兄放心,我會節約水的,儘量每天少喝點。」
韓度搖搖頭,說道「我不是說喝的水,而是出海的人只要還在海上飄着,沒有找到陸地喝淡水,都是不會洗澡的。出海一月,就一月不洗,出海兩月,就兩月不洗。上一次我在海上整整漂了半年,就半年沒有洗過澡,那味道隔着船艙都能夠問道,酸爽無比」
「嘔」韓度海沒有說完,韓景雲的胃裏就開始翻江倒海,忍不住後退一步,遠離韓度。伸手捂嘴,一臉震驚的看着韓度。
人,竟然可以半年不洗澡?大兄是怎麼做到的?
就連朱標心裏也是洶湧起伏,暗暗咽了下唾沫,臉色有些不好的看着韓度。
韓度笑着朝朱標說道「臣說的都是真的,殿下若是現在該注意,還來得及。」
朱標心裏有些難受,不過還是點頭說道「正是因為如此,孤就更加應該去。」
隨後看向韓景雲,問道「愛妃若是願意去,孤也准了。」
韓景雲低頭想了一下,還是難以忍受幾個月不洗澡。兩天不洗她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幾個月不洗,那人還不發霉了嗎?
最終,韓景雲還是搖搖頭,「既然海上這麼艱苦,那臣妾就不去了吧。不過殿下既然執意出海,那還請殿下一切謹慎為上。」
朱標微笑着點頭,「放心,有韓度陪着孤,不會有問題的。」
韓度微微頷首,的確,有自己守着朱標,在海上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事情商議定了,接下來就是朱標繼續裝病,然後韓度去向老朱稟報,趁機提出讓朱標出海的建議。
尋常時候,老朱肯定不會同意朱標出海。但非常時期嘛,那就未必了。更何況,現在是為了給朱標治病,老朱沒有理由不答應。
事不宜遲,韓度直接來到乾清宮。
「臣,拜見皇上。」
老朱見到韓度,皺眉問道「你不去東宮看看太子的情況,來朕這裏做什麼?」
「臣就是剛剛從東宮而來,有事要稟報皇上。」韓度連忙躬身回道。
一聽到韓度是從東宮而來,並且有事稟報,老朱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起身問道「太子怎麼樣了?」
韓度連忙回道「太子殿下情況很好,已經恢復了大半。」
「那就好,那就好」老朱聽了這話,神色才放鬆下來。
韓度卻臉色低沉,咬牙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老朱見了,頓時心裏的石頭又提了起來,沉聲問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難道朕還會怪罪你不成?」
「是,那臣就直說了。」韓度拱手一拜,「太子殿下的病情的確是大好了,但好似並沒有好的徹底。」
「沒有好徹底?你什麼意思?」老朱的聲音頓時提高八度,變得尖利刺耳。
韓度一臉嚴肅的看着老朱的眼睛,說道「就是說,還有病根,若是以後太子殿下再受到同樣的刺激的話,有可能會再次復發。」
老朱怔怔的看着韓度,他最怕的就是朱標的癔症落下病根,以後會再次復發。臉色一沉,連忙問道「你不是說標兒的病能治,沒有問題的嗎?你還有什麼辦法沒有?對了,你說的那個打破眼界的辦法,有沒有用?該怎麼用?」
韓度心裏驚訝了一下,好機會啊,沒有想到老朱竟然會主動將理由遞上來,這一下韓度連理由都不用找了。
「皇上,臣以為不管這個辦法有沒有用都要試一試了。臣以為,太子殿下之所以會患上癔症,和承受力有關。太子從小被皇上呵護備至,沒有經過什麼大風大浪,因此在面對艱難險阻的時候,意志就不夠堅定。這才會導致癔症,趁虛而入。」
「臣以為,若是能夠強大太子殿下的意志,讓殿下經歷一些風浪,或許殿下就徹底好了。」
老朱贊同的點點頭,「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朕都給你撐腰。」
韓度聞言,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反而一臉凝重的說道「皇上,既然殿下經歷的風浪少,那臣就想讓殿下經歷一些狂風巨浪。臣想請殿下出海,代皇上巡視大明海疆!」
「巡視大明海疆」老朱聽了韓度的話,都詫異非常的慢慢坐下。
韓度不僅提出了辦法,甚至連理由都先一步為老朱想好了。
太子代皇帝巡視天下,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好比上次朱標秘密將朱棡騙來京城一樣,就是以巡視天下的名義出京。不管是朱棡,還是百官都沒有絲毫的懷疑和反對。
因為,這本來就是朱標身為太子應當做的事情。
但是,這次唯一的不同就是巡視海疆。巡視邊疆沒有問題,但是巡視海疆,自古以來,還沒有人做過。
見老朱有些猶豫,韓度便直接說道「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海疆也是大明的疆土,太子殿下巡視理所應當。」
最終,老朱點頭,「朕准了。你安排水師做好準備,太子擇吉日啟航,替朕巡視海疆。」
「臣,遵旨。」
見韓度就要告辭退走,老朱卻忽然先開口「既然你今日來了,那正好隨朕去見一個人吧。」
「見誰?」韓度下意識問道。話都出口之後,才頓時察覺自己的話有些不妥,連忙解釋道「皇上,臣不是那個意思」
老朱擺擺手,「無妨,至於見誰,你跟朕去了便知道。」
「是。」韓度連忙低頭。
等老朱走下龍椅,便在跟在他身後走出乾清宮。
老朱帶着韓度一路來到大獄,蔣瓛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見到皇上前來,連忙上前問候「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老朱神情平淡的道,「怎麼樣?他招供了嗎?」
蔣瓛被皇上一問,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低頭澀聲回答「臣無能,請皇上贖罪。」
老朱擺擺手,沒有追究,隨口道「走吧,隨朕進去看看。」
韓度知道老朱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連忙低聲回應道「是。」
說實話,韓度對大獄有些心理陰影,並不想來到這裏。就算是只看到大獄兩個字,和滿臉陰厲的蔣瓛,韓度渾身上下都爬滿了雞皮疙瘩。
可是沒有辦法,老朱讓自己跟着,自己就算是再不願意,也不得不來。
與蔣瓛一左一右的跟在老朱身後,走進大獄。
剛一進門,韓度就聞到一股若隱若現的腐臭味道。這味道和韓度記憶中的所有腐臭味道都不同,雖然氣味極淡,可是就這麼淡淡的一點氣味,就讓韓度有些難以忍受。
聯想到前些日子,這裏面關押的是那些人,韓度的臉色更加變得蒼白了許多。
而老朱和蔣瓛兩人,卻好似早已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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