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股可怕的焰氣在極地寒焰旗的周遭爆發,在所有人的感知里,就像是無數根巨大的冰柱從極地的海水深處被抽離出來,然後瞬間在虛空之中粉碎。
可怕的寒氣在虛空之中波動,就像是要將整片虛空都凍結。
天辰子的眼中有些許得色。
他沒有絲毫的留手,他儘可能快的貫注真元,要將這極地寒焰旗的威能演化到極致。
既然王離一劍將紀塵因滅殺,他作為餐霞古宗的修士,自然也要一擊將王離滅殺,才能挽回顏面,才能在這些東方邊緣四洲的修士面前立威。
以他金丹九層的修為徹底激發這件古寶的威能,恐怕堪比元嬰兩層的修士一擊,他覺得自己一定能夠一擊滅殺王離。
唰!
恐怖的寒氣都似乎滲透進了虛空,寒潮似乎直接衝破了虛空的界限,在虛空之中行走。
「這…?」
然而接下來的一剎那,天辰子的心中反而寒氣大冒。
極地寒焰旗的威能竟然不受控制的紊亂暴走。
極地寒焰旗的威能還未沖向王離,但它內里好像有一片虛空徹底的崩塌了。
轟!
這件古寶直接炸裂開來。
無數耀眼的冰晶崩飛。
恐怖的威能暴走,就像是一座座巨大的冰川在虛空之中朝着四方肆意的傾倒。
天辰子就直接處在這片威能暴走的中心,他就像是直接面對無數巨大的冰山的傾倒,撞擊和碾壓。
他駭然的演化諸多防禦法門和暴走的威能對抗,但是他身外的巨鯊光影和諸多湧起的靈光直接就崩碎了,即便他將自己的金丹威能都壓榨到了極致,他身上還是咔咔的不斷爆響。
這不是冰川碎裂的聲音,而是他的骨骼斷裂的聲音。
「我丟!」
王離異常誇張的一聲大叫,在極地寒焰旗迸發威能的剎那,他已經施展九天踏星訣往後飛掠。
看着此時天辰子被這暴走的威能不斷撞擊碾壓的樣子,他好像很同情的樣子,出聲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都修到金丹九層了,怎麼還會如此心急,貫注真元都直接將這件法寶都崩毀了,餐霞古宗的修士都像你這樣嗎?你們之前都是文斗,只靠嘴,不實戰的嗎?」
「我草你…」天辰子此時渾身骨骼直接被威能擠壓斷裂大半,劇痛難忍,此時再聽到王離這樣的風涼話,他忍不住就口吐芬芳,但他這句話都沒有罵完,因為寒氣不斷朝着他體內清洗,他金丹都像是被堅冰捆縛,有些流轉不動,與此同時,王離卻是絲毫沒有停頓,劍罡已經沖入寒潮,直接朝着他斬來。
噗!
他此時手腳都動用不便,只得直接噴出一道丹光。
這道丹光也是古銅色的,從他口中形成光柱衝出,但在他身前一尺處就劇烈形變,變成一條古銅色的鯊魚。
啪!
這條古銅色的鯊魚和王離的劍罡一衝,硬生生的擋住王離的劍罡。
威能衝撞之間,他體內金丹巨震,帶動他的身體不斷往後方掠去,終於衝出了寒潮暴涌的中心地帶。
嗤!
王離的劍罡再次破空而至,朝着他當頭斬下。
「找死!」
天辰子怒吼。
他已經憤怒至極,他的氣海之中丹光透體,一顆拳頭大小的金丹竟是毫無阻礙般直接顯現在他身前,直接撞在王離這道劍罡上。
當!
就像是金鐵互擊,清脆的震鳴聲在空中響起。
王離的這道劍罡無法承受這金丹威能,倒飛出去。
但他此時的這劍罡極為凝聚,竟不像尋常劍罡一樣直接崩碎,而是劍身像金鐵一樣出現許多細密的裂紋,但隨即又恢復如初。
「找什麼死?」
王離絲毫不懼,再次催動劍罡朝着天辰子擊去。
他不屑的大笑,「你自己愚蠢,這麼好的一件古寶你直接就把它弄得損毀了,你還好意思惱羞成怒怪我?」
極地寒焰旗的損毀和他劍罡連斬也只是電光火石的剎那間,他這劍罡第三劍斬出時,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顏嫣都剛剛反應過來。
她也是渾身發寒,頭皮發麻。
她料想都是王離做的手腳,但在這樣短的時間裏,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施展法門,讓這極地寒焰旗在被激發時直接威能暴走,這是什麼手段?
「竟然….!」
璃霞真君的面容都有些微微的扭曲了,這件法寶她也是從老友的手中借來,她當然清楚這是一件何等的至寶,但這樣的一件法寶竟然直接就毀了,她如何交待得過去?就算她要賠,也拿不出這同等的法寶去賠。
「啊!」她在心中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什麼叫做我直接把它損毀了!」天辰子也是被王離的話語弄得渾身一顫,他也不敢背這樣的鍋。
他心驚膽顫之間,也根本來不及反擊,只是再用金丹擊飛王離的劍罡,與此同時,他幾乎咆哮起來,「我怎麼可能能夠將它損毀,分明是這件法寶本身的問題,我真元貫入,一激發它就直接崩潰了。」
「哦!」
王離卻是風波不驚,接着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的意思是說,這件法寶本身就有問題,那一定是賜給你們這件法寶的人想坑你們。」
「放屁!」
天辰子渾身骨骼斷裂大半,他又痛又怒,渾身都不斷的顫抖起來,「這分明就是你做的手腳。」
「我做的手腳?」
王離用看着白痴一樣的目光看着他,「你在說笑嗎?眾目睽睽之下,你們看見我用什麼法門來給它做手腳了?別說我是築基期修士,就算我是元嬰修士,我才從你們手上得了這件古寶,才放在手上看了看,我有能力做手腳?結果我原封不動的將它交還給你,到你手上就炸了,還能賴我?這個鍋我可不背。」
「我!」
天辰子原本就鬥嘴鬥不過王離,此時聽到王離這麼說,他幾乎吐血,因為王離說的似乎他根本無法反駁。
王離不斷催動靈毒劍罡連斬,同時鄙夷道:「炸了就炸了,最多算你學藝不精,連法寶都用不好唄,你們餐霞古宗家大業大,又不比我們小門小派,炸一件法寶也算不了什麼吧。」
「我….!」
天辰子真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他在王離的面前,真的有萬般手段無法施展的感覺。
不僅是無法回嘴,而且是他身上諸多法門,一時都無法用出。
然而也就在此時,讓他更加心寒和不可置信的事情出現了。
他陡然發現諸多可怖的氣機已經在自己的體內行走,只是因為寒氣在他體內衝擊得太過厲害,所以他肉身有些麻痹,感知都有些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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