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隨後的時間裏,中洲戰隊對於信號塔營地,所發起的這一場戰鬥。
因為其中的主要對手,都是一些豬一樣的南高麗偽軍,他們在戰鬥力上相當的有限;就算有着一些大兵和少量裝甲力量,作為營地防禦的核心。
但是在中洲戰隊悄悄接近,有心算無心之下, 戰鬥的過程也是無需更多的說明。
基本上在打掉了一輛坦克,還有幾個核心火力點之後,這樣的一場戰鬥就算結束了。
非常的幸運,胡彪他們在戰鬥的過程中,周圍沒有任何的部隊支援了過來;以至於胡彪他們辛苦埋下的一些手榴彈雷,都暫時的沒有派上用場。
從開戰之後算起,大概是在半個小時之後。
一個由一輛一輛吉普車,兩輛道奇的大卡車、一輛m45野戰防空車;所組成了一個小型車隊, 就此大搖大擺地出發了。
講真!僅僅從形象上看。
一眾換上了偽軍的軍裝之後,松松垮垮模樣的中洲戰隊眾人,從軍容和氣質方面來說,可以是比偽軍還要偽軍。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不開上坦克和裝甲車,只能和信號塔一起炸掉的原因。
特麼!在那些偽軍手裏,基本也沒有這些裝備啊
時間:30日上午9點02分,也就是胡彪他們偽裝成了南高麗的偽軍,大搖大擺向着松骨峰出發的時候。
地點:胡彪他們本次的目的地,松骨峰一側的無名高地上。
看着在戰士們的火力打擊下,再一次瘋狂退卻下去了,而且還是向着後面退下去的大兵們。
年輕的副連長張全勝同志,都顧不上帶着人繼續追殺一下這些對手。
甚至連端着武器,對着這些狼狽逃竄、將脆弱後背顯示出來的大兵開火,這樣一個美好的事情都顧不上了。
他努力地扯着嗓子, 嘴裏大聲地吆喝起來:
「同志們!快、快,跟我去反斜面,大兵們的炮擊就要到了。」
如果現在中洲戰隊的成員們, 有幸看到了當前這樣的一個場面之後,一定會驚訝地發現一點:
張全蛋吆喝起來的架勢,像極了胡彪這一個死撲街的指揮官。
說起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叫胡彪跟張全勝接觸的時候,後者正是一個最萌妹的童年時期,還是一個孩子了;在這一個時期中,很容易對一些人和事留下深刻的記憶。
所以在說話、做事方面,如今有點刻意地模仿了胡長官,那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事實上,在昔日那一批倖存下來的娃娃兵之中,有着很多人在走上了軍官崗位後,都會是張全勝這樣一個差不多的做派。
一打起仗來了之後,指揮風格上在不自覺中,就會有了一些胡彪的影子在,具體的區別不過是或多或少而已。
哪怕這樣的一個模仿,在一眾中洲戰隊的眾人看來,就像是作孽一般。
這也是一個事實,一個很難改變的事實
而在張全勝的招呼之下, 一營三連到了現在人數已經只有了60多人的戰士們, 立刻向着反斜面狂奔而去。
只留下了楊*指導員,帶着兩個戰士留在了滿是彈坑, 如同月球表面一般的山頭上。
充當着必需的觀察哨,以免被大兵們佔了便宜。
很快之後,張全勝等一行人,他們就來到所謂的反斜面陣地,紛紛揮舞着手裏的工兵鏟,才開始挖掘防炮洞了。
而這樣一個時候,大兵的炮火已經是落在了山頭的陣地上。
那超飽和之下,像是炮彈不要錢的架勢,讓張全勝等人頭皮發麻。
沒辦法!自從早上的六點半開始,他們才是登上這一個山頭的時候,大兵第二師的主力部隊就出現了。
這是一場典型的遭遇戰,交手中的雙方,當時都根本沒有任何的準備可言。
所以三連這一百來人,只能是靠着自己一身血肉之軀,頂在了光禿禿、毫無工事可言的陣地上。
到了現在,已經是前後打退了大兵們5次的衝鋒。
還是在大兵以優勢兵力,在坦克、飛機的掩護下,先後發起的五次衝鋒。
直到現在前後已經丟下了一百多具屍體,大兵進攻部隊才是在筋疲力盡下,退了下去開始短暫的修整。
順帶着,對小山頭開始了瘋狂的攻擊。
所以,到了現在這樣的一個時候,一營三連的剩餘戰士們才有時間,修建一點反斜面的防炮洞,用來抵抗空中的轟炸。
時間有限之下,修建其他交通壕什麼的就算了。
匆忙之間,張全勝才是揮舞着鐵鍬,依託着山勢在凍到硬邦邦的地面上,挖出、又或者說掏出了一個勉強能讓一個人容身的小洞。
耳邊就是傳來了連里的衛生員小吳,滿是驚恐的聲音:
「張副連長,戴連長馬上就不行了,他讓你馬上過來一下~」
聞言之後,張全勝頓時心裏就是『咯噔~』的一下,當即就是扔下了手裏的工兵鏟,向着呼聲傳來的地方趕去。
老戴連長在之前的戰鬥中,直接被一發坦克炮掀翻在地。
當時在全身是傷的情況下,整個人就是昏迷了過去。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的時間裏,張全勝會學者胡長官的模樣大呼小叫,指揮着全連戰鬥的一個最大原因。
匆匆跑到了地方之後,張全勝一看到了老戴連長臉上,那一些不正常的紅潤之色,就是到對方這是迴光返照,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
在他剛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些這一位一直如同老大哥一般,一直都是在盡力照顧着他的老戴連長時。
老戴連長已經是帶着輕鬆的笑容,開口交代了起來:
「小子,看樣子我馬上就要不行了,別傷心!我以前是果軍,犯了太多的錯誤,現在能死在抵禦外敵的戰爭中,死了也是一個光榮。
等會兒三連的指揮就是完全以你為主,楊指*導員做思想工作是把好手,但是打仗還是比不上你小子。
不過你注意一點輕易別死了,你小子可是連媳婦都沒有了,死了老張家就斷後了啊。」
說完了這樣的一句之後,老戴連長就好像消耗了身上所有的力氣,躺在了雪地上後迅速地消失了生命力。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張全勝心中居然沒有太多的悲傷之意。
這並非是這一個虛歲都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已經是變得麻木不仁。
僅僅是在這些年的戰爭中,他已經見過了太多的死亡發生在自己眼前,其中有着猶如父兄一般的胡長官他們,還有一起長大、手足一般的娃娃兵。
更重要的是,他從今天戰鬥的激烈情況來看,是自己打了這麼多年仗第一次遇上。
知道自己在今天,基本上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