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愛字閣 m.aizige.com
朱雄英仰躺在椅子上,雙手揉着太陽穴,神色沉重,一旁站着的徐增壽,低着頭看向自己的腳尖、
過了半晌,劉香走了進來道「殿下,殿下,趙炳那邊來消息了。」
「說!」
朱雄英目光沉重道、。
「那些人被帶回詔獄後,經過審問,他們兩邊人都是被一位金主僱傭,拿着殿下的畫像,找到了我們昨夜入住的地方。」
「是有人把他們引過去的。」
「看他們的口供,背後花錢的人,好像有很大的能量,甚至連殿下的畫像,都能手繪的栩栩如生……」
劉香低着頭,雙手上呈一份奏疏,將奏疏放在御案上時。
朱雄英只是低頭望了一眼,面色陰沉道;「好傢夥,畫的這麼像。」
徐增壽道;「殿下切忌小心應對,敵暗我明,甚至連對方什麼身份都不清楚,這件事還是不宜鬧得沸沸揚揚,免得打草驚蛇!」
「是啊,免得打草驚蛇。」
朱雄英嘆息一聲,這背後總感覺有着一個極其恐怖的勢力,在推動着什麼,攪風攪雨。
徐增壽話音落下,在不發言,只是站在一旁,低着腦袋。
思慮片刻,朱雄英道;「回去之後,照我說的做,先出宮吧。」
「遵旨……」
徐增壽躬身退出養心殿後,朱雄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殿下,這件事充滿了詭異,這些人又怎麼會知道殿下的容貌,而且畫的如此之像,堪稱別無二致。」
劉香見徐增壽離開,這才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人和咱很熟悉?」
朱雄英手中拿着畫像,面色凝重道。
「奴婢沒見過是什麼大風大浪,也不懂太多,但正所謂師出反常,必有妖孽,這些人的目標是殿下,若是殺了殿下,那誰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就算那個人和這件事沒有直接關係,怕是也要拖泥帶水。」
劉香言語篤定,他可不相信,朱雄英出宮就一夜,就被兩個地下幫會盯上了。
「是啊,殺了我,誰得利最多。行了,你也出去吧,我先歇着了。對,你去問問,陳婧被抓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得到消息第一時間來養心殿!」
朱雄英起身便要走向軟塌,這時,劉香躬身道;「回殿下的話,奴婢已經詢問過了,魏公公說,是殿下突然失蹤,陛下以為殿下逃跑了,所以一怒之下,抓了陳姑娘、」
「想要藉此逼殿下速速回宮,其實那邊只是被兵馬圍了,倒是沒有真的抓人!」
劉香話音落定,走到軟塌上的朱雄英,這才舒心道;「好,我知道了。」
應天府。
城北的一處寺廟後院。
一間小屋子內,三十多人聚在一起,相互看着對方。
大眼瞪小眼的盯着,一個個眼中滿是怒火。
坐在土炕上的老者道;「這次事情敗露,你們有沒有落下馬腳?」
「老大,這次事情那麼大,我們都沒用自己人,才讓那小子逃命,哪裏會留下馬腳,就那些傻缺,連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坐在一旁的男子,面色陰沉,話音未落,繼續補充道;「只是可恨,沒能殺了他,要是殺了他的話,朱元璋那個狗賊還不得瘋?」
「這次事情過後,那小子必然不敢在擅自出宮了,皇宮戒備森嚴,我們的人很難得手,怕是這次要聯繫一下那邊的人!」
坐在土炕上,被稱為老大的老者,面容沉重,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一次暴露了身後有人要對自己不利。
便是傻子,也不會在大搖大擺的獨自一人出現在外邊。
而皇宮內戒備森嚴,若是在宮中動手,那難度,可想而知。
「老大,那邊和我們素來不和,就算真的找到他們,他們會幫忙嗎?」
「就是啊,那些人只為求財,天下大亂,他們也很危險!」
「老大,要不然我們在找機會吧,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前日防賊的道理,就不信朱元璋那狗賊,還能撐多久。」
「行了,這次失利,我們都有責任,如果知道事情會這麼順利,把狗賊朱元璋的孫子堵在胡同里,我們自己的人上,用命也把他換了。」
老大悶哼一聲,語氣冰冷道。
做這種事情,他們也是常年在刀尖上添血,許多事情的處理,計劃的制定,都想要做到天衣無縫,做到不露絲毫馬腳。
「那邊的人在宮中的勢力很大,如果讓他們動手,在宮裏那朱雄英給做了,大不了咱們給他錢。最近寶鈔的購買力急劇增加。」
「當初的模板還在嗎?」
老大冷聲笑道,寶鈔從發行到洪武二十五年,成了廁紙都嫌硬的東西,到如今,不過短短四個多月的功夫,寶鈔的購買力,急劇回升。
「那東西咱們都四年多沒做了,早就毀了,不過造了第一次,就能造第二次,明天我去把模板在弄出來。誰能想到,那小子還真能把寶鈔給恢復過來、」
「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也沒想到,他能死裏逃生。行了,散了吧,外邊的信眾等久了,可就不好了!」
乾清宮。
破天荒的朱元璋沒有在看奏疏,沒有看紅批,而是坐在巨大的椅子上,躺着看日落。
目光深沉,眼中似乎有着滔天怒火,無處發泄。
「微臣蔣瓛,拜見陛下!請陛下吩咐。」
蔣瓛龍行虎步的走到乾清宮門外,躬身作揖道。
「吩咐,朕哪裏敢吩咐你啊,指揮使大人。」朱元璋看着空中落下的太陽,連瞧也不瞧一眼蔣瓛,冷聲說道。
「微臣罪該萬死,玩忽職守,臣自知罪孽深重……」
蔣瓛心頭一緊,他哪裏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管開口說着,跪在乾清宮門外。
「詔獄的那些人都查明白了?」
朱元璋語氣沉重道。
「回陛下的話,經過微臣的親自拷問,行刺太孫的人,都是城內的地下勢力組織,他們平常主要以高利貸,收款,對商販收取保護費為生。」
「微臣也調查了他們的基本檔案,家庭信息,除了一些人祖上和張士誠有些聯繫外,自從張士誠敗於陛下,就一直居於應天。」
「這些人除了打架鬥毆,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蔣瓛低着頭,行刺太孫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他查不出來所以然來,那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也就算是做到頭了。
朱元璋冷笑道;「張士誠的舊部?那些人不是不願意做咱大明的子民,都跑到海上了嗎?」
「固然有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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