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慘叫聲,杜飛和朱婷都警惕起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朱婷的反應更誇張,竟然伸手從隨身的女士挎包掏出兩把黑乎乎的手槍!
一把熟稔的握在手裏,一把使個眼色遞給杜飛。
把杜飛看得一愣,心裏一群草泥馬狂奔而過去。
原先他一直覺着,朱婷這些姐妹裏邊,朱敏最彪悍,戰鬥力最強。
朱婷雖然有些高冷,但大抵說一句溫柔可人不算誇張。
沒想到,關鍵時候這娘們兒竟一點不含糊,直接帶着槍上火車!
真不愧是將門虎女。
說起來,朱爸雖然在五五年沒授銜,但在戰爭年代卻是實打實的在前線摸爬滾打。
朱婷也說過,自個十來歲的時候就『玩』過槍。
當時杜飛只當她是拿着槍擺弄擺弄,但是現在看來兩人對『玩』這個字的認知,似乎有些偏差。
不過杜飛也沒大驚小怪的。
默默接過朱婷遞過來的手槍看了看。
槍不是全新的,大概九成新。
因為這個年代的機械加工條件有限,全新的槍欠磨合,有時候容易卡殼。
這種八九成新的,其實用着最順手。
手槍則是杜飛非常熟悉的64式,日後的警匪劇裏面,警察的標配武器。
槍身小巧,便於攜帶,缺點是威力小,射擊精度一般。
不過在這年頭兒,六四式手槍絕對是稀罕玩意。
這把槍雖然在六四年就設計定型了,但始終沒有量產,直至八十年代,才大規模裝備。
現在朱婷拿出來這兩把,應該都是小規模試製的,總數應該也就幾百把。
至於說朱婷出門兒帶槍,也不是不是杞人憂天。
這個時候可不是太平盛世。
還是那句話,小心行得萬年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出門在外萬一遇上什麼狀況,手裏帶着傢伙,心裏就不慌。
帶槍雖然沒問題,但杜飛卻覺着朱婷有點反應過度,這裏剛出京城,就算真有情況,也不會現在發生。
這時候,外面已經傳來了爭吵聲,杜飛到包廂的門邊上一聽,不由皺了皺眉。
外邊的爭吵中,竟然聽到了一個挺熟悉的聲音。
杜飛回頭跟朱婷道:「好像是熟人,我出去看看。」
朱婷點點頭,把拿槍的手背到身後去。
「咔」的一聲,杜飛打開門上的插銷,把門往裏邊拉開探頭出去。
在前面的第三個包廂,兩撥人正在爭吵。
附近幾個包廂都打開門看熱鬧。
那邊則是三個人,一個瘸腿的青年梗着脖子,大喊道:「怎麼滴!欺負殘疾人是嗎?大傢伙兒看看啊!他們兩個欺負我一個瘸子,這還有沒有天理!」
聽這人的說話聲,杜飛便確定正是剛才推門沒推開,罵罵咧咧那個。
杜飛這才恍然大悟。
按道理,一般人不敢到臥鋪車廂,尤其是軟臥來搞事情。
現在能搞到軟臥車票的,要麼是處級以上的幹部,要麼門路非常廣,能耐特別大。
但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他們都是體面人,一般不會拉下臉來,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殘疾人吵架。
吵贏了不光棍,輸了更丟人。
至於動手打人,就更不理智了。
到時候甭管什麼原因,打完了都成了自個的不是。
對面那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戴着眼鏡,穿一身中山裝。
看那氣質,應該是單位里的領導。
此時面對這種局面,雖然面沉似水,卻並沒動怒,有些城府。
在這人的旁邊,是一個又氣又急的年輕人,還在不停呵斥。
居然正是杜飛的同學,在外貿公司開車的楊樹!
上次鱷龜小白就是從他手裏買的。
杜飛倒是沒想到,在這趟列車上還能遇上熟人。
看樣子楊樹在他們單位混的還不錯,領導出差還帶着他坐軟臥。
不過,杜飛看見是他,反而立即縮了回來,反手把門關上。
朱婷問他「什麼情況」?
杜飛道:「沒事兒,一個中學同學,遇上點麻煩。」
朱婷詫異道:「中學同學?男的女的?不用去幫忙嗎?」
杜飛心裏暗笑,看來不管什麼時候,提到『老同學』這三個字,現在的愛人都會本能的關心性別。
杜飛不着痕跡解釋道:「男的,在外貿公司當司機。對面是個殘疾人,讓我怎麼幫忙?難道上去幫他們打人家一頓?」
「殘疾人?」朱婷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沒想到。
杜飛若無其事道:「有什麼可驚訝的,一樣米養百樣人,普通人裏邊有好人有壞人,殘疾人不也一樣。再說,也就是混口飯吃。」
朱婷不是『何不食肉糜』的大小姐。
無論是上大學,還是參加工作,她都下過基層,知道老百姓生活不容易。
而在這時,外面的動靜已經沒了。
應該是楊樹他們領導息事寧人了。
杜飛也沒出去再看。
至於楊樹,杜飛也沒特別想在車上跟他閒扯。
況且對方還是跟着領導出來的。
該說不說,這個年代坐火車實在無聊。
看窗外的風景也有看膩的時候。
一望無際的華北大平原,除了農田和有些破敗的村莊,也沒什麼可看的。
如果到五六月份,秧苗麥芽都長起來,一片綠油油的,還能更好看。
好在有朱婷陪着,倆人說說話,就到中午了。
一早上朱媽起來現蒸的大包子,放在兜子裏用小棉被兒裹着,到現在還有熱乎氣。
等吃完了,又喝了幾口茶水,沒過多一會兒,杜飛來了感覺。
平時他都是早上起來『便』完了再上班。
今天出來的太早,就給錯過去了。
杜飛扯了兩塊手紙,開門出去,到兩截車廂連接的地方。
這裏可以抽煙,除了廁所還有燒熱水的鍋爐。
不是那種電熱鍋爐,而是真正的,圓桶形的,燒煤鍋爐,在下邊堆着碎煤渣子,除了燒水冬天還能給軟臥包廂里供暖。
現在已經過了季節,天氣沒那麼冷,也就停了。
杜飛看了一眼前邊的廁所,門口等着仨人,兩男一女。
倆男的跟杜飛一樣拿着手紙,估計時間不會太短。
坐火車就是這樣,一個車廂好幾十人,就等這一個廁所,排隊很正常。
臥鋪這邊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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