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的臉色陰晴不定,看着杜飛從垂花門上的台階走下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杜飛同時也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把刀子收起來。」
李奎勇舔舔嘴唇,猶豫了一下,沒乖乖聽話。
杜飛輕「哼」了一聲,一步一步來到他跟前。
他比李奎勇高出小半個頭,居高臨下道:「家裏沒爹媽,還是沒有兄弟姐妹?拿了一把破刀,把人給捅了,你怎麼辦?逃出京城,亡命天涯?還是進局子裏蹲幾年?」
李奎勇「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杜飛這話一下說到他褃節上了。
他爸是個板兒爺,年輕時靠賣力氣養家,歲數大了熬幹了氣血,體格早不成了。
他是家裏老大,下邊還得照顧着弟弟妹妹。
真像杜飛說的,他把人給捅了,他們家怎麼辦?他媽怎麼辦?
李奎勇不由得一個激靈,想到那種後果心裏一陣後怕。
這一次,不用杜飛再說,連忙把刀子插回腰裏。
不過刀子雖然收了,李奎勇卻不甘心,就這樣虎頭蛇尾走了。
而且這個時候,劉海忠也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的瞪着李奎勇罵道:「小畜生,你別走!今兒這事沒完!光天,快上派出所報案,這小畜生持刀行兇!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聽到派出所,李奎勇本能的有些畏懼。
不過他來之前也早有準備。
劉海忠話音沒落,立刻梗着脖子叫道:「好啊~那就報派所,就劉光福乾的狗屁倒灶的事兒,我倒要看看公安來了怎麼說。」
劉海忠愣了一下,看向一臉是血的劉光福,不知道這倒霉玩意兒又在外邊幹了什麼。
劉光福被他爸的眼神看的一哆嗦,感覺到了本能的血脈壓制。
本來剛才被李奎勇楔了一板磚,腦瓜子就迷迷糊糊的。
又被他爸一嚇,想也沒想就抵賴道:「我~我~我什麼也沒幹!」
劉海忠本來就在氣頭上,又見劉光福信誓旦旦,當時也不管不顧,大叫道:「光天,快去!」
劉光天「哎」了一聲。
他倒是隱隱覺察出不對勁,不過大庭廣眾不敢為逆劉海忠的命令,連忙衝出人群,向院子外跑去。
李奎勇眉頭緊皺,沒想到劉海忠真敢報派出所。
這一下他反而有點進退兩難了。
畢竟只有十五歲,嚴格來說還是個孩子。
他原本算計,手裏有劉光福的把柄,老劉家怎麼也不敢驚動官面。
心裏不禁暗罵的劉光福,到底是不是親兒子。
在這種情況下,李奎勇的氣焰徹底弱了下去,瞪着劉光福「哼」了一聲,轉身欲走。
卻被杜飛橫着邁一步,攔住了去路。
李奎勇下意識的再次摸清腰間,卻在杜非似笑非笑的注視下,動作猛的一僵,咽口唾沫,乾巴巴道:「你要攔我?」
杜飛沖劉光福揚揚下巴:「你把人給打成這樣,就這麼完了?」
李奎勇撇撇嘴,瞥了滿臉是血的劉光福一眼:「這算什麼,派出所還管打架?」
杜非見他一副法盲的德性,哭笑不得道:「不管那是民不舉官不究,現在人家可報案了,你以為出了這門,公安就找不着你了?到時候找你家去可不好看。」
李奎勇算是被杜飛摸得要害了。
不管他在外邊怎麼折騰,都不希望自己家裏受到殃及。
聽完杜飛這番話,李奎勇用只好打消逃走的念頭,站在原地等派所的人來。
這時傻柱也湊過了,嘿嘿笑着小聲跟杜飛道了聲謝。
杜飛「嗯」的一聲,沒多說別的。
等了有十多分鐘。
劉光天急匆匆的帶着兩個派出所的人回來,進院就指着李奎勇大叫道:「同志~就是他!」
這時候已經下班了,來的是兩個值班的小年輕。
倆人一進院,就瞧見一臉血的劉光福,頓時皺了皺眉。
又看向被劉光天指着的李奎勇。
除了腳邊丟着半塊磚頭,並沒有看見其他兇器。
這讓兩個人多少鬆了一口氣。
剛才劉光天跑過去,一進派所就大喊,有人持刀行兇。
把他們給嚇了一跳。
可到現場一看,這形勢明顯已經控制住了。
隨後倆人又看見站在李奎勇邊上的杜飛。
杜飛雖然不認識這倆人,但他們卻見過杜飛。
之前杜飛不止一次上派所去找過牛文濤。
牛文濤最近可謂是風生水起,都說要調到區分局去,前途不可限量。
而牛文濤在杜飛面前還得叫一聲杜哥,這倆人更不敢怠慢。
其中一個人湊過來套了一下關係,順便問杜飛是怎麼回事。
杜飛也沒偏袒,指了指李奎勇和劉光福:「這兩人起了衝突,你們帶回去慢慢問去。」
一旁的劉光天插嘴道:「同志,那小子帶着刀呢!」
派出所那倆人瞥他一下,又看向杜飛。
杜飛也點點頭。
其中一個人來到李奎勇面前,把手一伸,淡淡道:「交出來吧~」
看着面前的大蓋帽,李奎勇默默的把腰裏的刀拿出來遞過去。
隨後兩名公安就要把李奎勇和劉光福帶走。
這一下,站在劉海忠旁邊的二大媽可不幹了。
連忙站出來叫道:「哎~同志,您把那壞人帶走就得了,抓我兒子幹啥?我兒子是受害人,看這被打的!」
不等倆公安吱聲,李奎勇先叫道:「我呸~真會顛倒黑白!劉光福這孫子騙了我發小三十塊錢,拿廢銅爛鐵,硬說是古董。讓他退錢,他答應了半個月,卻出爾反爾,躲起來騙我。這孫子,就該打!」
在場的眾人一聽,還有這個過節,頓時議論紛紛。
大伙兒倒是沒有懷疑李奎勇的話,因為劉光福本來有前科,曾經騙了閆解放。
後來又進了局子,雖然放了出來,居委會也來人,算是給澄清了。
但污點已經在那,怎麼洗也不可能徹底洗乾淨。
而且三十塊錢可不是小數目,真要是坐實了,這可是詐騙罪。
這一下,輪到二大爺兩口子傻眼了。
尤其是劉海忠,他在廠里上班,畢竟有一些見識,連忙問道:「光福!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劉光福喉頭滾動,咕嚕一聲咽一口唾沫:「我」
知子莫若父,劉海忠見他這樣,頓時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不由得一拍大腿:「剛才你咋不說呢!」
「我」劉光福張口結舌,也是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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