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濟打眼看見金瓜護衛千戶李珉往東暖閣去,又見史官魏南風坐在角落裏默默發呆,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書神屋 m.shushenwu.com
老朱把史官魏南風支出來,又讓李珉望風。
此刻東暖閣里至少有三五名娼女!
能忍?
才一年的時間,老朱你又皮癢了是吧,不怕再次躺床上動彈不得?
對趙牧等人道:「記着我說的話,等下看眼色行事!」
直奔東暖閣。
一眾金瓜護衛早奉了聖旨,顧不得行禮,擁上來就欲阻攔朱見濟。
朱見濟怒喝一聲,「擋我者,殺!」
趙牧等人齊齊拔刀。
金瓜護衛嚇了一跳,臥槽,這架勢誰還敢去擋啊。
乖乖退下跪地行禮。
朱見濟徑自奔向東暖閣。
恰好撞見興安帶着兩個穿着妖艷且裸露的女子往其他寢殿去藏匿,腳步匆匆,朱見濟喲嚯一聲,還想跑?
怒道:「戴義,召教坊司奉鑾來!」
戴義立即轉身而去。
再對趙牧等人道:「趙牧,白慶之,把這兩個女子拖出去砍了!」
女子哀求。
然而趙牧等人都是太監,又奉太子旨意,哪敢憐香惜玉。
不過
當她們被帶出乾清殿後,等待她們的並不是趙牧等人的刀劍,而是冰冷的聲音:「回去後,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殿下交待,這事怪不得娼女,皇權之下,她們都是可憐人,砍她們腦袋無濟於事,源頭在陛下那頭,要治本。
兩個女子慌不迭點頭。
趙牧和白慶之返回乾清殿。
朱見濟陰狠的盯了一眼興安,走入東暖閣。
興安惴惴不安,暗暗腹誹,我也只是個內侍啊,這些事我還敢阻止陛下不成。
其實有點幸災樂禍。
陛下這幾日重新讓教坊司送娼女過來,皇后娘娘敢怒不敢言,朝堂大臣們喜聞樂見,興安想勸諫而不敢。
但陛下屢次交待,不准走漏風聲。
為何東宮戴義還是聽見風言風語?
始作俑者正是興安。
在他看來,整個大明天下能夠收拾陛下的,不是當初兵權在握的于少保,也不是陛下的嫡母孫太后和生母吳太后。
而是太子殿下。
只有太子殿下能把陛下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所以興安故意讓人把消息走漏到東宮那邊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
殿下今天終於來了,而且是佩劍直闖東暖閣。
一看就是奔着殺人來的!
東暖閣里,朱祁鈺已經聽見了外面的動靜,還以為兒子真把那兩個娼女殺了,有點尷尬,還有點內疚,她們被殃及池魚了。
朱見濟將佩劍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道:「老朱,菜廟修好了,我想了下,暫且只放夏桀、商紂幾個昏君的牌位,嗯,加一個淫亂好色的漢成帝,臣子的話,暫且就放秦檜,王振等些日子和堡宗一起。」
朱祁鈺心裏有鬼,點頭,「你說怎麼着就怎麼着。」
朱見濟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其實我覺得加個朱祁鈺也行。」
朱祁鈺:「???」
兔崽子,什麼意思?
你想讓老子遺臭萬年,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暴揍你一頓!
朱見濟慢悠悠的道:「漢成帝死在趙合德的肚皮上,去年春耕後,老朱你什麼樣子,心裏沒點逼數麼,再這麼下去,本朝第二張菜廟門票大概非你莫屬了。」
朱祁鈺,「啥門票?」
大袖一揮,惱羞成怒:「你敢把老子弄菜廟去?兔崽子,知道什麼叫孝道不。」
朱見濟也提高聲量,懟了回去:「孝道就是我現在在做的事!」
老子在幫你。
朱祁鈺不吱聲了,理虧。
旋即又沒甚氣勢的狡辯道:「我剛看她們跳了會兒舞,啥都沒幹你就來了,放心,我知道輕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胡亂揮霍。」
朱見濟已經不想說什麼。
對於玩女人這事,作為男人,朱見濟其實很理解朱祁鈺,一個正常男人,還是坐擁天下美女的皇帝,要戒色幾乎不可能。
便宜老爹休養了近一年,現在朝堂局勢穩定,放縱下身心可以理解。
把握好度很重要。
恰好戴義帶着臉色蒼白的教坊司奉鑾羅奇來到東暖閣。
朱見濟冷冷的看着羅奇。
羅奇心驚膽戰,跪下道:「殿下饒命,微臣也不敢忤逆陛下聖意啊。」
朱見濟問道:「那兩個女子什麼身份?」
羅奇哪敢欺君,急忙道:「是風月十四樓的女子。」
朱見濟聞言再無惻隱,道:「拖出去砍了。」
這一次是真砍!
如果羅奇說那兩個女子是罪臣妻女,還有活命機會,畢竟罪臣妻女不像娼女那樣是吃人的妖精,而娼女只會吸乾老朱。
而且朱見濟清楚的知道,教坊司一直是王振餘孽的勢力。
送娼女給朱祁鈺,其心險惡!
哪能忍。
直接砍了羅奇的腦袋。
朱見濟從桌子上拿起佩劍,對朱祁鈺道:「菜廟的事,你明天大朝會安排罷,先放幾個著名昏君去開個先例。」
出門前回頭,腹黑的一笑,「我去幫你調教教坊司!」
朱祁鈺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就完了?
嘀咕着說怎麼老子有種老子是太子,兔崽子才是天子的錯覺?!
史上還有像老子這麼卑微的皇帝老子麼。
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東暖閣門口的魏南風尷尬笑道:「魏史官,這些天家父子事,無關緊要的,就就別記下來了?反正也不是起居注。」
還好我大明朝沒有起居注。
魏南風抬頭看了一眼朱祁鈺,道:「天家無小事。」
揮毫潑墨,「上嬉伎於東暖閣,太子濟仗劍入,言曰菜廟事,上一一允之,太子濟又言曰:可添君名。上默。太子濟曰:豈效漢成帝乎?上惱羞而怒,曰汝知孝道焉哉。太子濟回,此即孝也。尋,教坊司奉鑾羅奇奉召至,太子濟問伎事,答之其出風月樓,太子濟怒,斬之。遂言於上,為汝訓教坊司。上自語:朕是太子乎?」
寫完,魏南風難得的說了句話,「微臣覺得太子殿下很好。」
朱祁鈺忍不住樂了,「朕的兒子!」
憋屈一掃而空。
只剩下一個老父親的驕傲自豪。
魏南風嘴角微微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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