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濟還在思考,怎麼賣這個「海外貿易許可證」,關鍵是要用什麼手段,才能把這個錢怎麼拿到東宮去。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而不是充入國庫。
反正大明窮,這筆錢也不能讓大明一夜暴富,還不如把這個錢拿到東宮用來打造幼軍這支火器部隊,到時候抵禦漠北、對外擴張,幼軍都將是當之無愧的主力。
換言之,是以幼軍的發展,替代大明的雄師。
最終東宮逆襲。
讓大明煥然一新,跨入火器時代。
這也解決了皇權和文官集團的兵權之爭。
但操作上還要仔細籌募,得讓文武百官說不出什麼來,並且願意支持這事,才有可能正大光明的出售「海外貿易許可證」。
王文笑眯眯的說了句,「其實文武百官不願意開海,是因為這樣會影響他們的利益,但大家誰不是心知肚明,都在暗地裏海外走私,現在給他們一個機會,讓走私合法化,他們怕是要趨之若鶩,等他們錢賺夠了,國家也賺夠了,到時候再全民開海,此事便迎刃而解!」
薑還是老的辣!
朱見濟點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現在有太祖海禁國策在前,我們下西洋和南洋,也是追緝建文餘孽。」
王文呵呵一笑,「殿下不是缺錢麼,協助太子殿下追擊建文餘孽乃是我大明臣子的本分啊!」
朱見濟如醍醐灌頂!
笑道:「孤知道了!」
看向朱祁鈺,「陛下,知道如何操作了?」
朱祁鈺,「你在教我做事?」
老子被你們忽略了這麼久,結果現在和老子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教老子做事,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老子這個天子如此不堪?
朱見濟哪會輕易求和,本來就是故意要和朱祁鈺鬧僵,咳嗽一聲,「還請陛下下旨,召七卿以及五軍都督府諸位都督覲見。」
朱祁鈺沒吱聲。
心裏呵呵。
你們君臣做完了權錢交易,現在輪到朕表演了。
兔崽子你求我啊。
求我我就答應那你。
朱見濟翻了個白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吧?」
朱祁鈺一瞪眼,「喊爹!」
朱見濟:「想得美!」
朱祁鈺,「那老子不宣!」
朱見濟,「愛宣不宣,老子躺平了!」
朱祁鈺,「躺平也無妨,有內閣在,何況等幾十年後,還有太孫在,老子全力培養太孫就行,誤不了大明國事。」
朱見濟,「老子不生,你有本事讓朱見津來生。」
朱祁鈺,「你成心的?」
朱見濟:「朱祁鈺你能不能成熟點,王尚書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你還不懂?」
朱祁鈺,「老子懂是懂了,但你態度不好。」
他已經明白過來了。
朱見濟,「好好好,我答應你,成婚之後,積極努力的和白鯉給你生個皇孫,另外,我也答應你,不躺平,依然積極努力的為老朱家的江山社稷嘔心瀝血。」
朱祁鈺,「這還差不多。」
對殿外道:「興安,宣七卿、在京都督覲見。」
往椅子上一躺,「兔崽子,跟老子斗,你還嫩了點。」
朱見濟一見,喲嚯,你還和我傲嬌上了,反懟回去,「你是天子你說了算,再等幾十年,風水輪流轉,等老子登基了,看老子不傲嬌死你!」
朱祁鈺發出鼻音:「切!」
一旁的王文口瞪目呆。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太子殿下和陛下之間的這種氣氛。
這尼瑪哪是君臣父子。
分明就是民間父子。
不對。
哪怕是民間父子,也不可能如此沒大沒小沒禮沒教,而且太子殿下還說等幾十年登基的事情,這不是在說陛下駕崩嗎?
真是我大明的孝宗!
關鍵是陛下竟然沒有絲毫恚怒,看他那傲嬌的神態,好像還很樂意?
崩了,崩了!
我大明的禮教崩了。
天子和太子都這樣,那得造成什麼深遠的影響。
王文甚至認為,如果他就今天朱祁鈺兩父子的這段話來彈劾太子殿下,不說換儲成功,至少也能把太子殿下打得沉淪數年!
坐在角落裏的魏南風咳嗽一聲,「微臣可記了啊!」
朱祁鈺怒視,「你敢!」
朱見濟笑樂,「隨意!」
魏南風已經唰唰唰的記錄了起來,絲毫沒把朱祁鈺的威脅放在眼裏,「太子濟曰:上知否?上言:汝教朕事?濟回;上胖,喘否?上曰:喚爹!濟曰:汝甚美乎?上言:朕不欲宣臣也。太子濟言曰:汝自便,吾素位素餐,勿怪也。上屑而誨之:何妨,內閣主事,經年,大明有皇孫定國也。濟笑:吾無後也。上言:何故氣朕?濟道:還不知情哉,不如王文遠矣。上言:朕知,汝不善矣。濟遂領錯。上笑:於朕爭事,崽嫩矣。」
如實記錄後,魏南風又補了句:「刑部尚書王文,滯如石像,訝之斐然,其教何在,其禮何意,此即君臣之孝乎?笑乎!」
最後,再添一筆,「史臣魏南風,視此,家常便飯耳!」
在等待七卿和在京都督的時間裏,朱祁鈺翹着二郎腿,「你們權錢交易完了,感情大肉都是你們的,朕這個天子湯都沒有一口?」
王文已經麻木了。
陛下此刻翹着二郎腿,沒個天子儀態。
簡直不忍直視。
關鍵是太子殿下此刻也躺在了軟塌上,翹着二郎腿甩着腳丫子,快活得很,「喝湯?老朱你說的什麼話,你的不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啊,有什麼區別嗎?」
王文:「」
就憑這一句話,彈劾太子殿下一個篡位造反,毫無難度。
但
好像陛下沒聽出來?
朱祁鈺喲嚯了一身,「用遼東那邊的話來說,你給老子滾犢子,一句話,你賣『海外貿易許可證』可以,但所得要分兩成,充入內承運庫!」
湯,老子必須喝一口。
朱見濟切了一聲,「所以說老朱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麼叫分兩成,我是太子啊,當然要孝敬一下你這個當爹的。」
王文:「」
算了算了,習慣了就好,不見魏南風都鎮定自若麼。
估計這也是老朱家的傳統。
太祖對懿文太子如此,太宗陛下對漢王如此,仁宗陛下對宣宗如此。
適時。
七卿和在京都督求見。
朱見濟猛然從軟塌上翻身爬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御書桌前,又黑起了臉色,對朱祁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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