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社團就是這樣。
如果你只是一個小角色,哪怕被人斬死在大街上,也沒有人會管你。
社團,這個時候是不存在的。
只有到達一定身份跟地位以後,社團才能夠真正的稱作為社團。
社會聯合團體。
「放了他!」
整齊洪亮的聲音在街市上空迴蕩,氣勢十足。
林懷樂被馬仔按着,聽到這氣勢如虹的一幕,莫名的心裏一顫。
眼中已經泛紅,眼眶濕潤。
林懷樂沒有想到。
自己在和聯勝混了大半輩子,有生之年竟然能夠看到八區領導人齊聚的場面。
八區領導人擰成一股繩,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場面。
林懷樂曾經有過這樣的夙願,只不過,不得實現。
而今天卻實現了。
這個組織者,就是吳志輝。
「大佬。」
打仔一手攥着林懷樂,緊緊的不敢鬆開,看着貴利撈詢問:「要不要放人?」
現在的林懷樂,儼然就是自己的護身符,他抓的可緊了,哪裏敢鬆開啊。
「放人?」
貴利撈眼珠子瞪了一眼打仔,恨不得剮了他:「為什麼放人?!」
打仔悻悻的縮了縮脖子。
「吳志輝!」
貴利撈穩住自己的情緒,盯着樓下的吳志輝:「你帶着和聯勝的這些」
「阿積!」
吳志輝提氣喊了一聲,冷漠的語氣生硬打斷貴利撈的話。
隨着吳志輝話音落下。
站在街市的阿積身形一動,腳底踩着地面沖了出去。
一襲白衣的他移動速度很快,在街市快速移動朝着茶樓而來。
短暫的助跑。
在樓上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阿積右腳踏地跳了起來。
踩着茶樓樓下停着的轎車後備箱衝上車頂。
再度借力。
車頂上留下一個凹痕。
阿積一躍而起,雙手抓着窗戶的邊沿直接將自己的身體帶了上去。
接近三米多高的樓層落差,在阿積面前如履平地,如同靈敏的獵豹,輕鬆的翻越了上去。
阿積落地。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阿積已經從窗戶口翻了上來。
這個過程不過短短几秒鐘的事情。
嚇得貴利撈連忙往後退去,躲在馬仔後面。
阿積左手一拽林懷樂的手臂,同時右手抓向打仔的脖頸。
打仔抬手格擋。
「哼!」
阿積冷哼一聲,張開的右手成拳攥在一起,一記重拳砸了上來。
「嘭嘭!」
連續兩拳重擊。
打仔格擋的手臂劇痛失力,被阿積抓住了脖頸。
阿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用力往下一推:「下去吧!」
「啊!」
打仔慘叫一聲,慘叫聲又隨着重物落地骨折的聲音戛然而止。
「站穩,扶好!」
阿積將林懷樂身體扶正,掃了眼臉上帶着血模樣狼狽的林懷樂,輕飄飄道:「沒事?!」
「嗯!」
林懷樂點點頭,忍着腰間的疼痛,不自覺的挺了挺腰板。
嗯.
莫名的就底氣十足。
「給我幹掉他!」
貴利撈躲在眾多馬仔身後,縮着腦袋:「幹掉他!」
眾馬仔你看我我看你,猶豫不決。
剛才看到白毛仔出手的速度,快准狠,讓他們不敢貿然上前。
「去死吧!」
總有人敢動手,朝着棍子就沖了上去。
阿積只是一個側身拉開身位,棍子沿着身體五公分位置砸空。
「咔擦!」
阿積伸手一抓馬仔的手臂,用力往外一折,馬仔的右臂骨折發出痛苦的慘叫。
這一下。
眾人紛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仿佛面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樓下。
長毛從旁邊的門檔里搬出來一把凳子,放在吳志輝身後。
「把貴利撈從上面丟下來!」
吳志輝一屁股坐了下來,手指夾上香煙:「我唔中意抬着腦袋跟別人說話。」
樓上。
阿積聽着吳志輝的聲音,站在原地,目光冷冷的掃過眾人。
最終。
他的目光落在躲在後面的貴利撈身上:「輝哥叫你下去說話。」
他右手指着窗戶口:「從這裏下去。」
貴利撈當然不會,沖馬仔呵斥道:「給我攔住他!」
他腳底抹油,拿着手提電話就往樓梯口跑,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馬仔大吼一聲為自己壯膽,朝着阿積跟林懷樂兩人沖了上來。
阿積面對衝上來的眾人,四平八穩的往前走去,主動迎了上去。
一個助跑,踩着桌子跳了起來,一記瀟灑的飛踹,瞬間放倒好幾人。
樓下。
和聯勝的眾人朝着茶樓裏面沖了進去。
樓梯口。
貴利撈看着樓下吳志輝他們手下的這群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人嘛,對未知的事情總是會充滿恐懼的。
貴利撈現在就面臨着一件未知且讓他覺得恐懼的事情:
吳志輝帶着和聯勝的這班人,是怎麼進來的?
要知道,今天晚上他可是提前做了準備。
尤其是這條街市,特地安排了眾多馬仔在外面攔截。
他們根本不可能就這麼輕鬆的進來自己卻毫不知情。
但是吳志輝現在已經進來了,而且自己卻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他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那邊擺着的對講機。
嚴重懷疑這玩意是不是壞了,外面根本呼不進來。
樓下的這群和聯勝的人一個個都如同狼崽子一樣,蜂擁着沖了進來。
樓下的這班馬仔瞬間被淹沒,沒多久全部倒在地上。
眾人擠着樓梯往上沖。
樓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十二人的打仔團隊已經盡數倒下。
只剩下一直沒出手的大拳敏帶着兩個心腹站在邊上。
貴利撈這個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速度。
「我我.」
他看着樓梯口擠上來的人,下意識的往後退。
後面也沒有人了。
眼看着站着的大拳敏,立刻朝着他那邊就衝上去了,躲在大拳敏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