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竊取的積分最後一輪再結算。現在公佈成員積分情況:宋成磊221分,童溧176分,楚晗197分,席宿154分,曹靈韻188分,喻聞——」
導演組故意停頓片刻。
「喻老師,﹣32分。」
喻聞配合地表演了個兩眼一黑。
其他人驚詫不已,面面相覷,童溧誇張道:「喻老師今天被摸了三十二下?!」
宋成磊:「呀呀呀,我們這是正經綜藝吧?」
曹靈韻傻眼了,細聲細氣道:「喻老師來一趟不僅負債千萬,還沒了清白」
喻聞仰頭望天,委屈得直癟嘴,「節目播出後我還怎麼做人?」
眾人鬧哄哄討論的時候,楚晗掐算了下自己的積分,發覺了不對。
「我也少了四分。」他疑惑地說。
導演:「『偷金者』每竊取一次是兩個單位的積分,同組成員翻倍。」
童溧:「今天誰碰過你?」
楚晗思索一秒,沒說話,默默站得離席宿遠了點。
席宿:「哥我冤枉,我今天一直跟你保持距離,絕對不可能是臥底,再說我要是臥底,能只偷四分嗎?」
宋成磊:「不管怎麼說,四分這個數字指向性太強了,正好是2分雙倍,同組成員作案可能性極大。」
積分情況一播報,臥底很快能明白同陣營不止自己一個,那些被竊取的高額積分不是自己動的手,那麼隊伍中必然隱藏着自己的同伴。
但宋成磊是個例外,他快把喻聞薅乾淨了,積分大頭都在他身上,所以一時半會兒算不過來,依舊把髒水往席宿身上潑。
喻聞粗粗一算,楚晗顯然是童溧的目標,沒有後續是因為她性格謹慎,見好就收;席宿的目標是他,可能是被洗手間意外打斷了,暫時也只偷了兩分;宋成磊的目標同樣是他,這位老大哥逼他擦鞋足有八次,再加上同組翻倍規則,共是32分。
導演組:「需要換隊嗎?」
導演組:「剛剛第一名抵達的隊伍,擁有一次換隊權。」
哦。喻聞蠢蠢欲動的手安分下來。他們是第三名來着。
楚晗遲疑着舉手。
席宿無可奈何,「哥,你會後悔的。」
楚晗想換喻聞,可他看過去,喻聞嘴一努,示意了旁邊的宋成磊。
「我想要宋老師。」楚晗道。
餘下的喻聞和席宿自然組隊。
-
喻聞嗦着楚晗臨走前跟節目組兌換的冰棍,撩着眼皮子覷席宿。
在廁所剪緋聞音頻被人撞破,席宿當然也有幾分尷尬,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怎麼了?我在手機里沒說清楚嗎?」席宿悄悄摘下麥克風,手臂挎着喻聞同款小竹籃,攝像老師遠遠被甩在身後,兩人假裝在地里刨蘑菇,實則低着頭說話。
「摘錯了,那個是竹蓀的蛋,摘旁邊那個」喻聞指揮着他。
「哦。」
被支使着摘了兩三個菌子,席宿問他:「你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後面兩個字,他琢磨了會兒才總結出來,聽得出話語間的不以為意。
喻聞吭哧吭哧啃冰棍,凍得嘴唇發麻,說話都含糊:「說不清楚,反正這些八卦我一般現場觀看」
席宿分析了下話中深意,面露悚然,「你跟蹤我?」
「你配嗎?」
一個沒忍住,喻聞拉了嘲諷。
席宿沒再問,深深看了他一眼,認定他背後定然有不為人知的情報網。
席宿高中畢業就外出打工,脾氣不算很好,經紀人評價愚蠢又火爆,但在公司包裝下,加上兩三分勉強過關的演繹,竟然也成了心直口快單純笨拙的正面人設。
他私底下跟熒幕前是兩碼事,他自己知道。
可此刻面對喻聞,他還是少見忍住了自己的狗脾氣,畢竟喻聞這人看起來就城府很深的樣子,依據他混社會的經驗,八成背後有靠山。
喻聞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席宿打上「社會銀」的標籤,依舊專心致志啃冰棍。
啃完,他把垃圾用隨身小膠袋裝起來,舔舔唇邊殘餘的甜味,終於道:「冒昧問一句,你原姓什麼?」
席宿:「席啊。」
喻聞:「哦對不起。」
喻聞心說我先入為主,錯怪你了,還以為你就是書里那個沒半頁紙的炮灰反派,封家那個私生子話說封家私生子怎麼那麼多?封承洲他爹是送子觀音嗎?
他暗自腹誹,席宿卻被他的道歉弄得摸不着頭腦,「沒關係,要不把錄音刪了?」
喻聞:「我就意思一下。」
席宿:「6。」
喻聞:「為什麼會想到拿楚晗的緋聞錄音來敲詐封承洲,這樣『別出心裁』的妙想?」
席宿奇怪地看他一眼,埋頭挖了兩個菌子,一邊挖一邊道:「這事不都上熱搜了?你2g網啊?封承洲公開出櫃,楚晗一夜間身價倍漲,挖他黑歷史的人從這裏排到法國,我剛好在調查封承洲,私家偵探說有楚晗的錄音,我就斥巨資買下了。」
喻聞一想,十萬塊,確實是巨資。
但你一個明星,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摳摳搜搜的。
「然後呢?幹嘛不要挾楚晗?」
席宿直起身來,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
席宿:「你不是他朋友嗎?你覺得他能從?他不報警抓我算好了。」
喻聞:「」
有道理。
楚晗是這麼個倔驢脾氣。
喻聞歪歪頭,「但你調查封承洲幹嘛?」
席宿動作一頓,皺起眉頭,這涉及到家事,他說:「我們是能聊這些的關係嗎?」
「有時候友誼只在一瞬間。」喻聞張嘴就來:「我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一見如故相逢恨晚,高山流水如覓知音」
席宿聽得眉頭緊鎖,「聽不懂,你對我一見鍾情?」
「」喻聞張開嘴,又合上,最終道:「席老師,您有一顆缺乏世俗灌溉,卻又巧捷萬端的大腦。」
沒有知識,但很擅長亂想。
席宿覺得這應該是在夸自己,「我也覺得。說白了你就是想聽我跟封家的現況對吧?你不會自己查嗎?你都能打聽到我的身份,查這些應該不難啊。」
喻聞:「我的父母教我看問題要全面,我應當聽聽當事人的想法。」
他面露從容微笑,看起來很有說服力。
席宿被說服了。
「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保密。」
喻聞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上了他的賊船,但也懶得否認,反正上不上的,席宿說了也不算。
見他點頭,席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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