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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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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擔心魯智深吃虧。找遍全東京城,能讓他吃虧的角色,現在還沒生出來呢。

    但魯智深追人上癮,不把這幾個撮鳥的來歷連根挖起,再反覆抽打個百八十遍,是不肯罷休的。可他在氣頭上,卻忽略了一件事:張教頭家昨夜鬧出如此動靜,太尉府得不到爪牙回報,必然是要派人來查的。

    他一個日理萬機的和尚,又要種菜又要拔樹,又要管着一群小混混,還要抽空喝酒吃狗肉,張貞娘一家總不能靠他保護一輩子。

    張教頭也點頭表示贊同。

    「姑娘擔着天大的干係,救我父女性命,大恩不言謝,咱們先走為上。魯師父救我等於水火,這恩情也只好日後再敘,想必他也能諒解。」

    東京城待不下去,這下不走也得走了。

    老爺子看着院子裏的大樹,深深嘆口氣。他年輕時也親手剿過不少黑`道綠林,一輩子報效國家,到頭來卻被幾個鼠輩欺侮,趕得無路可逃。

    這一生,真的很失敗啊。

    張貞娘的臉上卻有一種奇異的輕快感,仿佛早就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阮家妹子,」她帶着錦兒,火速收拾出家中細軟,滿懷希望地問,「昨天你說,我家官人目前落腳何處,做什麼營生來着?他缺不缺錢?要不要給他帶點衣物?」

    阮曉露:「啊這」

    錦兒跑過來,拿着幾包頭面徵求娘子意見。

    張貞娘:「輕裝。揀最值錢的,其餘不要。」

    趁這當口,阮曉露組織語言,說道:「你放心,他在濟州府左近,如今衣食不缺。至於細節,隔牆有耳,萬一讓有心人聽去就麻煩了。你們若相信我,先上路,路上咱們慢慢說。」

    張貞娘社會經驗有限,對她的話十分買賬,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須臾,幾個人收拾好大包小包。

    魯智深果然還沒露面。倒是街上多了些可疑的公人。

    張教頭果斷拍板:「走。」

    推開年久失修的小院後門,一行人靜悄悄溜號。張教頭到街角去僱車。

    張貞娘忍不住駐足。這是她出生長大的院子。她從這裏出嫁,又回到這裏「守寡」。昨天晚上,她差點死在這裏。

    她曾經下過決心,要在這小院裏等一輩子。然而經歷了昨日的驚魂,她似乎是想通了什麼,轉過身,離開的步伐異常的堅決。

    咔噠一聲,錦兒將院門鎖上,戀戀不捨地回頭望一眼。

    *

    北宋東京城的規模,阮曉露毛估估大概不少於百萬人口。馬車行在街上,猶如滴水入海,沒有一點波瀾。

    一路提心弔膽,好在平安無事。

    高俅權力雖大,但大不過東京城。況且對他來說,「林娘子死了」和「林娘子失蹤」,效果都差不多,都能打消高衙內的那點念想。

    因此進了濟州府,一行人都鬆口氣,找客店歇腳。

    張貞娘從未出過遠門,連日勞累,有點水土不服。錦兒伺候她在房裏歇了。

    阮曉露出門買菜。張教頭放心不下她一個小姑娘獨行,也跟了來,一路上旁敲側擊地問她來歷。

    「姑娘英勇豪邁,拳腳功夫了得。那日你出手相助的招式,老兒我從未見過,不知師從何人哪?」

    阮曉露裝傻,敷衍幾句。她想,自己要是真照實說是林沖教的,那必然要引出一大堆問題:在哪教的?啥時教的?林沖不是應該顛沛流離居無定所嗎怎麼有時間琢磨武功?


    她還沒想好怎麼提這話頭。

    市場裏有賣鮮魚的,水渠引來汴河的水,木桶里養着幾尾大活魚,四周腥味撲鼻。阮曉露不禁懷念起梁山水寨那個賣魚攤子。

    正看魚呢,嘩啦一聲,一雙油靴踏來,濺了她一臉水。

    一個捕快押着個犯人,趾高氣揚地當街而過:「看什麼?看什麼?躲開躲開!」

    這臭德性,放梁山早挨揍了。但是在太平地界就屬於家常便飯。大家敢怒不敢言,濕着身子讓出一條道。

    阮曉露抹一把臉,卻覺得這捕快自己好像認識。

    尤其是一雙招風耳,格外面熟。

    這不就是那個前來緝捕自己和老娘,結果反被阮氏三雄臭揍一頓的濟州府巡檢何濤嘛!

    冤家路窄。何濤一扭頭,看到了買魚的姑娘。

    他嚇了一跳,揪着犯人的手不由得鬆了兩分。

    「哎,哎,哎,你你,哎,來人」

    阮曉露藏不起自己這張臉,也只能大大方方地一笑,走兩步轉向僻靜處。

    「何觀察,別來無恙啊。哎唷,臉上怎麼回事?」

    好好一個公務員,額角居然刺了幾個小字,「迭配…州」。

    看來是上次緝盜不利,被上級警告了:再失手,就把你給發配走。

    一千年前還不講什麼人權,臉上刺字的比比皆是。

    而何濤看着面前這個人,心裏已經開始創傷應激,想起了被三阮當沙包揍、不堪回首的那一夜。

    他平白腿肚子轉筋,不由得伸手摸耳朵。

    這雙珍貴的招風耳,差點就被阮小七給割了。那涼颼颼的刀鋒猶在耳邊嗡嗡響。

    「你、」他外強中乾地嚎一句,「你是賊黨」

    阮曉露大惑不解:「何觀察,我替你保了一雙耳朵哎,你就這麼對待恩人?」

    她故意聲音大了點,引得附近幾個喝酒的公人扭頭看。

    何濤一下子萎了,連連作揖:「姑奶奶,小聲!」

    要是讓人知道他不僅打了敗仗,差點連耳朵也留在梁山,上頭非得把這對耳朵也給刺上字不可。

    何濤可不敢再找這姑娘的麻煩了。雖說她不是什麼嬌弱大小姐,但離公眾眼裏的「梁山土匪」形象,不能說是略有差距,至少也是天壤之別。再說,上次從梁山泊鎩羽而歸,他已經清清楚楚地向上頭匯報過,阮家除了那三個煞星,其餘都死了,沒人了。

    要是把她當土匪給解送州府,一沒人證二沒物證,府尹對他印象已經跌到谷底,再判他個「殺良冒功」,他臉上的字又得多刺幾行。

    這姑娘身邊居然還站着個老頭,瓮聲瓮氣地問:「這是誰啊?」

    何濤看這老頭,雖然略有頹態,但一看就是練家子,說不定就是梁山老大。

    要是他再敢造次,焉知旁邊不會再殺出幾個梁山賊黨,把他鼻子眼睛再給廢了?

    何濤被梁山按地摩擦了一回,當初建功立業的雞血早就漏光了,滿腦子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老丈,這位阮姑娘是小人的再造恩人,小人只是打個招呼,嘿嘿,呵呵。」

    張教頭有點驚訝。

    要知道,所謂混江湖的,都講究「有恩必報、有債必償」。如果平時施恩於人,那關鍵時刻自有人為你兩肋插刀,因為誰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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