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拾是被四面八方的聲音吵醒的,入眼的是圍在她身邊穿着校服、掛着校牌的高中生們。
而顧千羽就站在最前面,環着手臂滿目諷刺地望着她。
見到顧千羽,她幾乎本能想後退,身體的每一根汗毛都戰慄起來,冒出的冷汗浸透校服。
她不是已經被顧千羽和楚麟害死了嗎?!
她死得很慘,手腳被砍去,全身血流如注,臉皮都被層層剝去,耳邊還能聽到血滴的聲音。
顧拾不可置信地捏自己的大腿。
疼痛感襲來,她確定自己真的重生了。
而且重新回到了高三。
忽地,扎着兩個辮子的顧千羽壓下了周圍嘈雜的聲音,一把抓起了顧拾的衣領,「顧拾,你裝暈倒也沒用,今天就算你賠給我錢,我也不會讓你這麼走了,除非你給我下跪扇嘴巴,我才會原諒你!」
聽到顧千羽的話,顧拾想起顧千羽污衊她偷手鐲的事。
當時正如現在,她被輿論包圍,真的把卡里的錢給了顧千羽,還給顧千羽下跪認錯,不但丟了人,還丟了信譽,成了全校的笑話,更成為了以後回歸顧家的污點!
顧拾現在只想狂扇顧千羽兩巴掌解恨,其他的再說。
可一抬頭發現她的眼睛竟然穿過了她的背包,看到了她背包里的鐲子!
一瞬間,顧拾瞭然,原來上一世顧千羽把手鐲藏在包里?!
難怪後來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原來她賊喊捉賊!
不,不對呀!
她的眼睛好像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了,比如顧千羽背包里的手鐲、保溫杯里的可樂、課本里的情書
她竟然有了一雙透視眼?
她都呆掉了!
她用手揉了揉眼,發現顧千羽包里的金鐲子看得更清楚了,她的眼睛,竟然真的能透視了?
顧千羽見呆傻的顧拾以為她屈服了,傲慢至極,「顧拾,你賠給我的錢都到賬了,不就是承認你偷了我的鐲子嗎?還不跪下給我認錯?」
「呵!」顧拾輕蔑地笑了,一把撤掉了顧千羽的背包。
嘩啦!
除了裏面的課本,一個金鐲子也掉了出來。
顧拾從地上撿起鐲子,送到顧千羽的手裏,「顧千羽,這鐲子是你的吧!它不是在你包里嗎??」
顧千羽見事情敗露,氣急,「你憑什麼碰我的東西?」
顧拾帶着節奏說了起來,「如果我不碰,豈不是讓你把白的說成黑的?顧千羽,你不能仗着家裏有錢就欺負我!更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周圍的同學聽到顧拾的話,也紛紛議論起來。
「難怪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鐲子,原來鐲子就在顧千羽的包里!竟還說是顧拾偷的!」
「這不是賊喊捉賊嗎?雖然顧拾也挺討厭的,但是也不能冤枉人啊!」
「噓!你小點聲,顧千羽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她家本來就有錢,她的成績也就勉強進榆城一中,還不是家裏有些臭錢。」
「家裏有錢了不起啊!這顧千羽今天是故意的,太壞了,欺負人,這就是校園霸凌啊!」
顧千羽慌了大喊,「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我剛剛讓顧拾跪下扇自己嘴巴的時候,你們也笑了!」
眾人聽到顧千羽的話都不出聲了。
顧千羽見他們都閉嘴了,得意地看着顧拾,「看見了嗎?他們都和我一樣,都想看見你跪在地上扇自己的巴掌!沒人要的野種!還想跟我搶楚麟,你也配!」
說到楚麟,她自然想到上一世被楚麟按在桌子上羞辱,還在她身上用紅筆寫上「賤種」之類的話,甚至把她帶到鏡子前,讓她自己看着她的樣子的畫面
最後她的麵皮,也是楚麟用刀子一片片削下來的那些畫面伴隨着疼痛,讓她毛骨悚然,她還沒有準備好遇見現在的楚麟,於是她轉身就走。
「你別跑,你得給我下跪求饒!」顧千羽攔住顧拾,像個勝利的蟈蟈。
顧拾被攔住,強迫看着顧千羽勝利者的姿態很不爽,莫名也就壓下了心中怒意和恐懼。
是啊!
她跑什麼呢?
她太慌張了,現在她還沒回到顧家呢!一切都還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既然顧千羽不讓她走,那她就不走了。
她抬起頭,看見旁邊的人偷偷拿走了金鐲子塞進包里,她漂亮的眼睛裏閃着詭譎,「顧千羽,你那麼喜歡賭,不如再打一個賭吧!你的金鐲子現在又丟了,我幫你找回來,你就給我跪下!」
顧千羽聽到這話都笑了,她的鐲子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來,誰敢拿?
可轉身的功夫,卻發現她的鐲子真的不見了。
一瞬間她就慌了,那可是媽媽的鐲子,她只是拿過來炫耀一下,那可是爸爸從國外的拍賣會上拍下來送給媽媽的,據說這個世界上只有這一個。
這件事被媽媽知道一定很生氣,她氣急敗壞喊了起來,「是誰,是誰偷走了我的鐲子,趕緊給我拿出來!」
眾人聽到顧千羽的話紛紛議論到底是誰拿走了顧千羽的鐲子。
顧拾懶得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就在你身後那人的包里!」
女同學聽到顧拾的話一邊搖頭一邊從背包拿出鐲子,驚慌失措解釋,「顧千羽,我我沒拿,我就是幫你保管。」
「都保管到你的包里了?還想騙我,你個小偷,我的東西也敢偷!我要報警告訴老師。」
女同學一時害怕,轉身鑽出人群跑了。
顧千羽還想追,顧拾攔住她,「沒有我你這鐲子就丟了,現在該給我跪了吧!既然賭輸了就得認!」
顧千羽當場沒了臉,低下頭轉身想走,她剛走一步,就被周圍的同學攔住了。
「這顧千羽就這樣走了?啥玩意啊!」
「就是,這人的說話算數!顧千羽跪,顧千羽跪!」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一遍遍有節奏地喊起來。
顧千羽想跑,卻被周圍的人按在地上,將她強行壓着跪在地上。
人群中不知道誰推了她一把,她摔倒還吃了一嘴沙子,狼狽不堪。
她瘋狂地想要找到顧拾,她要把她拉下水,也讓她被唾罵,一抬頭卻對上了手機鏡頭,我想要擋住臉,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狼狽的模樣被拍下來,她立刻和拍照片的女人上去撕扯,場面瞬間混亂起來。
顧拾站在人群最外邊,拿着不斷響起的電話如燙手芋頭。
打來電話的是海叔,海叔是霍宅的管家,聽命於霍別。
霍別是霍宅的主人,霍別算是她的恩人。
如果不是霍別,她可能在五年前就死了。
那個時候她在福利院生了一場大病,向社會募捐救命錢,霍別捐了他的救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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