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什麼的,大可不必了。」凌君鶴輕輕摟住了薛嵐音的腰,居高臨下的掃視才建湖,「真正值得敬佩的人,從來不張揚自己的功勞。而真正敬佩一個人的人,說話是不會陰陽怪氣的。」
一句陰陽怪氣,讓周圍不少人都醒悟了過來。
終於有人認可的點點頭,「我認為四爺說的很有道理,當年案子牽扯這麼多,如果沒有難處,誰想一直承受這些委屈?薛大小姐瞞着大家,戲弄大家,對她有什麼好處?」
「可不是,薛大小姐今兒只是來道賀的,結果一進來不問三七二十一的就被人銬上了,換了誰能輕鬆說原諒?」
「天知道這些年薛大小姐都經歷了什麼,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苦,我聽說她回京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沒有出來露面,可想而知這一次來參加宴會是鼓了多大勇氣。」
「二十年了,她一直活在被各種指責和謾罵中,既然顧長官都說她是清白的了,她肯定就是清白的。」
「薛大小姐說的對,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
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讓才建湖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溫園也是如此,她本想着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和舅舅解圍,誰知這些人居然不領情,反而三言兩語就被凌君鶴給煽動了。
可惡!
「凌四爺說的不錯,我女兒如今站在這裏,不是為了給大家羞辱指責的。她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要承受
這些委屈?」薛老太太冷哼的出聲。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凌君鶴,畢竟當初薛嵐音出事,就是凌家人的手筆。但,這人既然是護着自己女兒的,她便沒理由再嫌棄。
只是,別以為這樣,凌君鶴就能輕鬆把自己女兒娶回家了。
還內人?
她女兒什麼時候嫁給他了?
不要臉!
只要想起當年的事,薛老太太心裏就難受不已。
薛嵐音出事,凌君鶴確實也為她奔走了很長時間,為薛嵐音做了很多事。
可這也不能改變這件事跟凌君鶴有關的事實。
薛老太太以前挺喜歡凌君鶴,但這些年凌君鶴一蹶不振,她對他便只剩下恨鐵不成鋼和不滿了。
不過,多年不見,再次見到凌君鶴,薛老太太還是挺意外的。
記得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要死不活,渾身狼狽的樣子。
沒想到如今只用了幾個月,就重新整合了凌家,重新崛起了。
聽到這話,原本腰板挺得筆直,渾身霸氣的凌君鶴,卻是止不住抖了一下。
他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老婆和丈母娘。
哦,現在好像還多了個女兒
尤其是丈母娘跟女兒,因為這些年他缺失了很多的緣故,多少都對自己有些誤解和偏見。
每次凌君鶴見夏緋,都緊張不已,他之前覺得,可能是夏緋氣場太大了。
沒想到見薛老太太,他絲毫不比見女兒的時候輕鬆。
感覺到凌君鶴的緊張,薛嵐音嘴角止不住揚了起來。
這麼多年
過去了,這傢伙還是一點都沒變,遇到老太太還是這麼慫。
莫名的,薛嵐音想起了他們年輕的時候,在外頭約會,被薛老太太撞見了,凌君鶴當時緊張的話都不會說的樣子。
沒想到時隔多年,他還是老樣子。
「不管怎麼樣,都是我不對,薛大小姐,我先把這手銬解開,咱們有話好好說。」才建湖知道現在情況對自己不利,不敢多說,只能低着頭賠不是。
薛嵐音卻抬起了手,「才警官想銬就銬,想解就解?不好意思,這手銬比我的金鐲子還大,我還挺喜歡,不想解了。」
「這,這」才建湖急了。
周圍的人卻是滿臉看好戲,等着看才建湖騎虎難下,該如何收場。
分局的張局來的很快。
一進門,看到薛嵐音手上的手銬都還沒解開,氣得差點直接動手打人。
他黑着臉,教訓了才建湖一頓,低聲下氣的討好着薛嵐音,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說各種好話的,把周圍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最後,張局低聲呵斥道,「才建湖,你是聾了還是瞎了?啊?手銬為什麼還不解開?我看是你自己想進去蹲一蹲吧?」
才建湖嚇得滿頭大汗,直接一個腿軟給跪下呢。
「薛大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讓我解了這手銬吧,今後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莽撞行事了。」
張局這才明白,原來不是才建湖不解手銬,是薛嵐音
不願意。
呵,活該。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一言不合就把人給銬了。
如今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了吧?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不僅害慘了自己,還連累了他!
光想想,張局就恨不得一巴掌把才建湖給拍死。
自己本來馬上就要高升了,被才建湖這麼一搞,還不知道會不會泡湯,他憋屈啊。
「才警官,你可想清楚了?現在要是解開了這手銬,以後想抓我立功,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薛嵐音冷冷的嘲諷。
才建湖哪裏敢多說什麼啊?只能一個勁兒的道歉。
薛嵐音也知道見好就收,沒鬧太大,很快答應了解開手銬。
只是,她那雙白皙的手,被銬了這麼一會兒,已經紅了一圈。
凌君鶴將她的手捧在手裏,滿臉都是心疼的拿着藥膏給她塗抹着,嘴裏說着愧疚的話。
「對不起,阿音,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呢,又讓你受傷了 」
薛嵐音只覺得尷尬,用力想收回自己的手,奈何被凌君鶴握得緊緊的。
「我沒事,這麼多人看着呢。」
凌君鶴卻不在意,「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只想要你好好的。」
「嗯哼!」薛老太太不耐的乾咳了兩聲。
凌君鶴立刻鬆開了薛嵐音的手,緊張的看着薛老太太,跟她打招呼。
薛老太太點頭,拉過薛嵐音道,「宴會馬上開始了,我要帶着阿嵐去跟幾位朋友打招呼,凌四爺自便。」
凌君鶴能怎麼辦
呢?
只能看着自己心愛的人被薛老太太帶走,一點辦法都沒有,傻愣在那裏,像個愣頭青似得。
那樣子,看得薛嵐音忍俊不禁。
薛老太太卻點了點薛嵐音的腦袋,「你啊,好不容易回來,我可不許你輕易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拐走了。」
薛嵐音笑着點頭,「媽,我曉得的。」
可,凌君鶴到底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啊。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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