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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他總想獨占我9 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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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我說是什麼意思?」

    校醫室里靜得可怕,淡藍色的帘子被窗外的熱風吹得鼓起來,透出上面影影綽綽的陰影輪廓。

    郁綏站着,偏頭看着商訣,臉上的神色莫名。他並不認為他和商訣的關係好到了這個份上,能讓對方對着他

    撒嬌?

    郁綏琢磨了一下這個形容詞,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

    商訣靠着牆,頸骨微凸,脊背挺得很直,在單薄的襯衫上映出一道清晰的脊骨線條,冷白的皮膚在光下透玉一樣的光澤。

    大概是郁綏的話太傷人,商訣的情緒肉眼可見的變得更低,他的手指攪了下,指腹被捻得通紅,隨後慢吞吞地收回自己受傷的右腳,語氣狀似隨意:「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了」

    他的手虛虛搭在膝蓋上,高挺的鼻樑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畢竟你哥哥和我爺爺說,你很喜歡我,也很想和我做朋友。你是我回國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我們又是同桌」

    郁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眉頭鎖起來。他哪來的哥哥,又是那個王八蛋說的他喜歡商訣?

    等等,郁綏回想了一下那天他和宋臣年之間的聊天內容,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他好像,還真的這麼說過

    「你就讓你哥說,我很喜歡商老爺子的孫子,對他心生敬仰,所以一直想和他做朋友。從前沒機會見他,現在他回國了,我特地毛遂自薦,還請他不要嫌棄。」

    「我嘴笨,你哥在長輩面前不都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嗎,讓他多幫我編兩句就行了,商老爺子肯定相信,和他孫子交朋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那天隨口的玩笑話浮現在腦海里,想到宋臣年將這話原封不動告訴了他哥,他哥又添油加醋告訴了商訣,商訣還把這話當真了擺到了自己面前,郁綏覺得自己能當場表演一個原地去世。

    他看着商訣,對方身上那股頹喪冷淡的氣息絲毫不加遮掩,鋪天蓋地在這方狹窄的空間蔓延開來,連點空隙都不肯留下。

    「算了,」商訣活動了下手腕,拖着他那條傷腿,作勢要下床,「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就沒想和我做朋友。」

    他語氣中的委屈一句比一句明晰,都不用明說,直接朝着郁綏砸過來。

    難怪他剛才在籃球賽里願意頂上來,郁綏的喉結滾了下,眼底的情緒翻滾,晦暗難明,想到商訣在比賽里被郝毅針對,又為自己受傷的事情,心中的愧疚蔓延開來,幾乎填滿了整個胸腔。

    見商訣不管不顧地挪動着他的傷腿,郁綏乾脆堵在他的床邊,攔下了他的動作,自暴自棄地開口:「沒,你沒想多。」

    商訣的動作停住,眼裏的光芒細碎,有些受寵若驚地看着他。

    郁綏被這樣的目光盯得一怔,語氣僵硬,繼續補充道:「我的確,想呃,和你做朋友。」

    「你沒自作多情,還有,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一口氣說完,郁綏的耳根子通紅,臉頸側都染上了一層薄粉。對方的傷畢竟是因為幫他,郁綏思考了一下,補充道:「如果你的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窗外的梧桐葉一層疊着一層,濃蔭翠綠之間發出陣陣聒噪的蟬鳴,甚至蓋過了校醫室里風扇的聲音。

    潮悶的空氣夾雜着熱浪,兩人各懷心思,暗流涌動的氛圍之下,不知誰先抬起眼。

    四目相對,視線相撞,商訣眸底的暗色翻滾,喉結滾了一下,劃出一道鋒銳的弧度:「那我們現在是朋友嗎?」


    郁綏無語地瞥了他一眼,發現他說商訣是個事兒逼真沒說錯。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就沒見過誰對這種事情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但迫於眼下的情形,他無奈地點了點頭,還是順着對方的意思,出聲安撫:「是,我們是朋友。所以,商訣,你還要賴在這張床上多久?」

    剛才是擔心他硬要下床傷到自己,現在話都挑明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第二節課都快下了,郁綏人還沒回去,等崔喜軍來查紀律的時候發現他不在,中午答應的那份兩千字檢討字數還得再漲。

    他可不想平白無故受那個罪。

    想到這裏,他看向商訣那條受傷的腿,卻發現他的褲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了下來,遮擋住了那一截清瘦的腳腕。

    見他催促,商訣也沒再扭捏,利落翻身下了床。隨後將自己身上的襯衫褶皺撫平,直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散亂,才朝着郁綏伸出手:「可以再扶我一下嗎?」

    口吻自然的不能再自然,語氣格外熟稔。

    郁綏對他這股自來熟的模樣十分不能理解,往後退了一步,保持在一個合適的社交距離後,不客氣地提醒他:「校醫室到操場有一千五百米的距離,但離我們班一共就四百米不到,我覺得你自己完全可以靠自己走回去。」

    剛才扶他,是因為不確定他的傷勢,擔心商訣一個人行動再受其他的什麼傷,但現在,只是崴到腳的話,那就壓根不需要他攙着商訣走了。

    再說了,他的傷勢看起來都沒有宋臣年的嚴重,宋臣年怕丟人,剛剛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蹦回去的,商訣一個人回去,郁綏表示十分放心。

    思及此,他快樂地轉身,拍了下沾灰的褲子,就要一個人飛奔回教室。

    但還沒等他成功邁出步子,商訣就在一瞬間突地鉗住了他的手腕,動作看着漫不經心,力度卻不小,郁綏一時間都沒能甩開。

    他轉身看他,眉眼間有些不耐煩:「還要幹什麼?」

    商訣垂下眼,冷冽的眉眼染上幾分脆弱,又恢復了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你剛剛說好了要對我負責的,更何況我現在還是你的好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郁綏總覺得商訣有意無意的加重了「好朋友」的語氣。

    他這麼想着,對面的商訣又低了聲音,嗓音沙沙啞啞的,溫熱的氣息震在郁綏的耳廓:「就牽一下手,好不好。」

    靠

    郁綏偏過頭,揉了下發麻耳朵,在心中腹誹,剛剛不是說扶一下嗎,怎麼又變成牽了?

    這人慣會得寸進尺。

    察覺到郁綏的不自在,商訣抬起眼,眼底浮出散漫的笑意,慢悠悠補充道:「你和我一起回去,被任課老師看到了還能免一頓說教,而且下節自習課,崔主任肯定會來逮你。」

    一句話直接拿捏住了郁綏的命脈。

    想到崔喜軍,郁綏頭疼地撫了下額,不情不願地伸出手,攬了商訣的手臂。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貼的極近,皮膚相貼,四肢相撞,郁綏無端覺得臉熱,只好岔開話題糾正他的用詞:「這叫攙扶,不叫牽手,你中文怎麼學的,用的詞亂七八糟。」

    郁綏的手要比自己的手小上一圈,細瘦的指節搭在他的手臂上,關節浮出很淡的粉,有種精緻的脆弱感。

    商訣偏過頭,細碎的劉



9 牽手  
    修真門派掌門人  修羅武神  斗破蒼穹之無上之境  百鍊飛升錄  神話版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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