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想哭又想笑:「姑娘說什麼話,誰敢勞動姑娘伺候我們?」說完了又很發愁,「太太這股邪火,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啊。」
以往瑩月的日子其實沒有這麼難過,她窩在這個偏遠的小院裏,不爭不搶任何物事,給什麼待遇都受着,徐大太太有交際要應酬,有家務要管,有親生的子女要操心,一般情況下,犯不着來和她活得這個影子似的庶女過不去,丟遠一點,少看見幾眼也就是了。
現在忽然改了常,自然是有緣故的。
這個緣故,家裏上下其實都知道了,只是不想觸着徐大太太的霉頭,還沒人敢在明面上說出來。
在自己的小院子裏,瑩月還是可以說一說。
腳泡好了,身上重新暖乎乎的,玉簪去隔壁耳房端燉在小爐子上的蜜棗粥,瑩月就向正替她穿襪子的石楠問道:「怎麼樣?消息打聽確實了嗎?」
石楠早上沒跟她去罰站,也不是真的就在家裏安坐了,瑩月哄着她,給她尋了差事,叫她去打聽一下昨天聽到的一樁閒話。
能在清渠院這個冷窖里當差的,都不是什麼很有本事有背景的下人,但石楠是家生子兒,要打聽事,總歸還是找得到自己的一點門路。
她一邊引着瑩月的腳踩進只在屋裏穿的軟羅繡鞋裏,一邊抬了頭,很有興趣地道:「打聽到了!我去雲姨娘院裏,找梅露姐姐,假裝要借二姑娘的繡花樣子看一看,沒等我尋話頭提起來,那裏的丫頭自己就在議論着方家的大爺,是真的回來了,而且都回來有七八天了!」
她口裏的方家大爺,是京里平江伯府的長房長孫,徐家大姑娘徐望月的未婚夫。
在五年之前,方家大爺除了長房長孫這個稱謂外,因其父母早逝,祖父心疼他,他還有另一個從父親身上繼承來的更顯耀的身份:平江伯世子。
但那一年的春天裏他出了事,受了重傷,抬回府後雖保住了命,卻因咽喉受傷,再也說不出話來,他變成了一個啞巴,並因此失去了他的世子位。
他的叔父開宴慶賀自己敕封世子的那一日,他離家出走,一去五年,杳無音信,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裏。
由此可見,徐大太太管的家務也就那麼回事,沒人沒眼色到在她跟前說,可背過身去,連丫頭們都在公然議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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