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辦法弄她走吧,我都要餓死了。」懷沙竟學會了撒嬌。
「你瘋了,她就是因為,右相怕你被拐了,才來這的。」懷沙道。
「什麼?」懷沙大駭,「可伯父還沒回信,右相又尚未明確表態。」
懷沙對了對手指,她想要的,其實不是每頓一個適合自己口味的菜,而是那種被人寵着的感覺,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因此,才會不惜以命相換。
「好,我去送禮。」懷沙道。
「呵,你倆竟敢唧唧我我!」棠奴的聲音,忽地從兩人背後傳來。
「哼,我倆又不是奴婢,說句話都不行嗎?」懷沙雙拳一握,嘴一嘟,眉一皺,又委屈又氣道。
「呵!懷狗莫非是想與十九娘搶夫君?」
「你誤會了,我們是在商量,該帶什麼禮物去相府下聘。」
「呵,相府豈是你配高攀的?」
「是你自己說的,十九娘欲嫁給我。這種事,我總不能讓右相先開口吧?」
——
右相府。
臨近年節,右相府前,站滿了各色官袍的人,這些人有的拿着文書,有的捧着大盒小盒。
「呵,一群笨人。」棠奴極是瞧不起這些人。
「呵呵,阿郎豈會要他們的禮?」棠奴用鼻子看着這些人,「要我說,就該抓起來。保准都是東宮指派來,想陷阿郎於不義的。」
之所以用看似,是因為這些人臉上,雖都帶着凝固的笑容,像是情意融融。可只需細看,就能發現,他們的眼中,是沒有光的,可一個真的在笑的人,眼中又如何會沒有光呢?
棠奴把他帶到花廳中,這是一間偏廳,雖然面積兩倍於杜家的正廳。暖煙從紋飾精美的小火爐中冒出,令偏廳變得暖意融融。
廳中,沒有屏風,故而沒有李林甫。只有一個白袍書生,在主位上端坐。
書生沒回話,而是手輕輕一揮。
「公子,奴婢告退。」棠奴又道了個萬福,而後弓着腰,退至門外,還不忘關上門。
「我叫李岫,家中排行第九,故而他們都稱我九郎。」
李岫邀他落座,高腳桌上,已經擺好了茶點,還是熱的,該是剛剛備好的。
「雲來樓,還真是不錯。不僅吃的東西好,坐的也舒服。」
「哈哈。」李岫笑了兩聲,「標新立異,才是上策。」
「願聽九郎教誨。」
李岫拿起茶盞,抿了口:「為何替杜家求情?」
「你好大的膽子!」李岫猛一拍桌,「竟敢指責右相!」
「十郎,你是右相府中,唯一真心替大人着想的。」李岫道,「這一盞,岫敬十郎。」
「你錯了。從年初的韋堅案起,冤獄不絕,右相門下,要麼如吉溫、羅希奭之流,濫用刑罰,株連甚廣,以博取富貴。要麼如楊慎矜一般,只求自保。從未有,向大人求情之人,更別提,勸阻大人,勿要濫殺無辜的了。」
「十郎這是把自己當外人了?」李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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