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井月鑽入小房間沉迷遊戲不可自拔後不久,通過監視裝置看完了白井月和瑞普中尉作戰的少校站起身來。
「瑞普中尉完成了她的任務,那麼接下來,就該我們的了。」
微微歪着頭,少校看着列隊在自己面前的同僚們,而後開始了戰前的總動員演講。
「諸君,我喜歡戰爭。」
第一遍,是陳述,是自省,是確認。
「諸君,我喜歡戰爭。」
第二遍,是共鳴,是呼喚,是頌詞。
「諸君,我最喜歡戰爭!」
第三遍,是吶喊,是歌唱,是禮讚!
「喜歡殲滅戰!喜歡閃襲戰!喜歡打擊戰!喜歡防禦戰!喜歡包圍戰!喜歡突破戰!喜歡敗退戰!喜歡掃蕩戰!喜歡撤退戰!平原!街道!戰壕!草原!凍土!沙漠!海上!空中!泥土!濕地!在這個世界上所有戰場我都喜歡!」
少校雙手緩緩聚攏,用充滿激·情的聲音,表達着自己對戰爭的喜愛,然後在所有部下面帶猙獰笑容的注視下,回憶着過去他們曾經一起經歷過的那些戰爭。
「略(因某些原因和諧)」
右手平舉,猶如黑洞一般吸引所有人的視線,獰笑的少校雙眼中流露着誰都可以看出的喜悅:「諸君,我期待着戰爭,一場像地獄一樣的戰爭。」
左手抬起,瘋狂逐漸從少校的眼中流淌而出:「諸君!追隨着我的大隊的戰友諸君,你們到底在渴望着什麼?」
「希望要更加激烈的戰爭嗎?期盼一場毫不留情像糞土一樣的戰爭嗎?期盼一場鐵風雷火盡頭,殺盡三千世界的烏鴉們,如同暴雨一樣的爭鬥嗎?」
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少校的聲音傳遍整個大廳,而後回應他的,是millennium大隊所有人整齊劃一的吶喊聲!
「krieg!krieg!krieg!(德語.戰爭)」
一連串瘋狂的呼喊聲後,少校愉悅地肯定了所有人的想法:「很好,那就戰爭吧!」
「我們積聚渾身的力量現在正是該揮動緊握拳頭的時候,但是對於在黑暗深處忍耐了長達半世紀之久的我們來說,普通的戰爭完全無法滿足我們。」
雙手逐漸攥緊,少校向眾人闡述着他們的現狀,而後少校猛地伸出左手,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大戰爭!專心致志的大戰爭!」
眾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們看着在機械平台的幫助下逐漸升高的少校,眼中流露着憧憬,以及崇拜!
「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大隊,一群過去的殘兵敗將。」
少校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低沉的聲音下隱藏的,是可以將整個世界都掀翻的恐怖之物!
「但我深信諸君都是一騎當千久經沙場的士兵,那麼我們和諸君將成為總兵力一百萬的一個軍團!」
聲音逐漸高昂,少校面露兇狠之色,那是將眼前的一切全部碾碎的神色!
「把我們趕向忘卻的彼岸正酣睡的那些傢伙給打醒,揪住他們的頭髮,把他們拉出來,撐開他們的眼睛讓他們想起,讓他們想起恐懼的滋味!讓他們想起我們軍靴的可怕聲響!讓他們想起,天與地的夾縫中還有些事情是他們的哲學無法解釋的!」
腥紅之月高懸空中,引擎轟鳴着,驅動着註定給倫敦帶去毀滅的齊柏林飛艇艦隊,一步步靠近英國的疆域。
終於,英國的燈光映照在了眾人的眼瞳之中。
「是歐羅巴(歐洲代稱)!歐羅巴的燈光!」
在飛艇的底層,眾人為眼前的景象高聲歡呼,他們在戰敗後離開歐洲五十年了,今天終於再度回到了這片區域!
站在大廳中,少校對着眾人說出了自己的期盼:「我們將以數萬人偶一般的血仆、一千餘名吸血鬼的戰鬥兵團、以及近百的衛隊,將世界燒光燃盡。」
聲音重歸平靜,少校用仿佛詠嘆調一般的語氣說道:「是啊,那就是我們在城中期盼的歐洲的燈光,我遵照約定把諸君帶回來了,那個令人懷念的戰場,那個令人懷念的戰爭!」
於此刻,少校的聲望抵達巔峰!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呼喚着少校的各種稱謂,就如同五十年前他們面對他們的領袖那樣!
而少校,則是以讓他們曾經失敗的計劃名稱,為這次演講畫上句號:「海獅終於跨過了大洋即將登陸。」
「向millennium大隊大隊各隊員傳達大隊長命令!」
眼看着即將抵達目的地倫敦,少校雙手攤開,仿佛已經看到了結局一般,微眯着眼睛說道:「諸君,來創造地獄吧。」
齊柏林飛艇艦隊即將抵達英國的防空領域,眼看着就要被英國的軍方發現然後一頓火炮打下來,然而就在這時,瓦倫里安安排的人動手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個低階吸血鬼就足以引起恐慌,在瓦倫里安的安排下,英國每一個關鍵樞紐都出現一個低階吸血鬼發動襲擊,不求造成殺傷,只求破壞設施造成混亂。
沒有防備的眾多機構頓時陷入了癱瘓之中,至少在英國清教的駐守人員趕來解決這些低階吸血鬼之前,英國的防衛系統是派不上用場了。
警報在作戰指揮室,準確的說,在安全保障特別指揮總部中接連響起。
隨即,眾多聯絡員向佩伍德中將匯報當前的情況。
「將軍,政·府中央情報控制本部失去聯繫!」
「倫敦btn社管制局也通訊中斷!目前首都圈內民用通訊電話線路完全不通!」
「皇家空軍基地也沒有聯絡!」
「大西洋艦隊艦隊司令部通訊中斷!」
「國防本部情報管制部無法聯絡!」
在大量的失聯報告後,最關鍵的情報終於被送了過來:「將軍!有民用機報告在倫敦南部紐菲爾茲發現飛艇艦隊!」
「飛艇!?」
圓桌上坐着的佩伍德中將用手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不可置信地發出質疑:「難道說真的要開戰了?」
在佩伍德中將對面坐着的因特古拉口中吞雲吐霧,略帶無奈地肯定了佩伍德中將的話:「正是。戰爭開始了。」
與此同時,因特古拉輕輕捏住了手心的紅丸,隨時準備捏碎。
ps:下午出去有事,後兩章會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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