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空間第二章:黑霧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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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着你——尼采

    平靜，是詮釋現在情況唯一能用的詞了，是的，很平靜，出奇的平靜，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那般，是錯覺嗎？

    飯堂門口一個穿着校服帶着眼睛的學生筆直的站在台階上，與之擦肩而過的學生們看到他時，都略微有些驚訝，似乎大部分都認識這個站在台階上的學生，是個出了名的書呆子，名為林昊。

    然而，也僅僅是看了一眼，便紛紛進入飯堂，顯然在他們眼裏，這個學生似乎不好接觸，他的三觀與他們完全不同，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卻有着一條無法逾越的代溝，而且他那面無表情的臉上就像是寫了兩個大字「走開！」

    對此，林昊似乎並沒有在意周圍同學們的排斥，平靜的伸手推了推眼鏡，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心中總覺得似乎忽略了些什麼東西。

    然而，入眼處，還是那樣蔚藍澄澈的天空，還是那片隨風飄揚的小樹林，還是那麼熟悉的早間朗誦課文的聲音，還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就如往常一樣。

    只是，真的是少了些什麼重要東西，林昊心裏十分的肯定，一定是缺少了什麼不該缺少的東西，一個對現在的情況而言十分重要的東西。

    隨意的掃視了一圈從身邊經過的學生，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

    眼睛是人類的心靈之窗，往往一個眼神就能暴露出他們內心的真實情感。

    在林昊掃視周身經過的學生時，從他們的眼裏看到了一種符合現狀的真實情感，那就是對即將到來的一場未知災難有着一種恐慌。

    雖然他們也不能確定那些預言是真是假，但謠言多了，潛意識裏的暗示，總會不由自主讓他們出現恐慌的心理，這種情況在心理學上稱之為心理暗示。

    從他們和身邊人談論着不着邊際的內容上看出，他們此刻內心的緊張情緒，似乎和身邊的人多講兩句話，心裏總會感到踏實，也就像是所謂的安全感。

    且拋開這些不談，一隻死老鼠的屍體出現在林昊的視野里，側躺在垃圾堆旁邊的死老鼠屍體，原本在平時是件十分正常不過的事情，然而，這隻死老鼠就是吸引了林昊的目光。

    當林昊走到飯堂門口旁邊的小垃圾場，也算是垃圾清理站，所有倒在這裏的垃圾，定期都會有人過來焚燒，從垃圾的數量來看，以及圍牆的黑色痕跡，不難看出垃圾在昨天就已經被清理過一次。

    林昊蹲下身子，撿起旁邊的塑料垃圾袋，套在左手上，確認袋子沒有破洞後，便伸手去翻那隻死老鼠，絲毫不理會周圍那比屎坑還要濃烈的異味，林昊仔細的看了看，過了一會兒，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嘴裏呢喃道「原來如此」

    「誒，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在翻垃圾！」

    「啊！那不是林昊嗎？他在那裏做什麼？」

    「他給我的感覺本來就不是正常人。」

    「鬼知道他，走走走，不要理他，快上課了！」

    在林昊「陶醉」在死老鼠的研究過程中，飯堂門口經過的三個女生中的一個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背影，本來認出他背影的那個女生有意想過去提醒他快上課了的，不過，身邊的另外兩個女生絲毫不給她機會，連拉帶拖的把她給拖走。

    且不說這個，當林昊站起身來，「戀戀不捨」的又看了兩眼死老鼠的屍體後，才丟下膠袋，徑直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站住！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在這裏做什麼？」

    清脆的喝問聲在林昊身後響起，出於書本上所說的禮儀，林昊還是停下了腳步，紳士的轉過身，面對着眼前的女生道。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對於林昊的答非所問，原本冰冷的臉上更是冷了幾分，再次以質問的口吻說道。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在這裏做什麼？哪個班的？」

    對於面前這位留着馬尾辮，鬢髮上還夾着一個蝴蝶式樣的小夾子，一看就是學生模樣的人，雖然長得比他所見過的其她女生漂亮，但是再漂亮以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而自己和她又是素不相識，且不說她是什麼身份，這種一看就是學生的小娃娃，未免就是有些自以為是了。

    林昊平靜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是誰？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在這裏做什麼？哪個班的？你班主任叫什麼？「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林昊在書上看過的，現在便是活學活用了，再配上那淡定的氣質，一種難言的氣場在林昊身上綻放。

    如果不是身上的那套校服出賣了他，還真會誤以為他就是學校的教職工。然而，現實沒有如果，事實就是事實。

    果然，被以同樣方式質問的女生，氣的臉都青了，微微鼓起的胸口，此時更是劇烈起伏，冰冷的臉上更是即將凍結！在加一把勁兒也許就和林昊的」面癱「不相上下了。

    還好，這留有馬尾辮的女生素養比一般人還要高一點，只是不到一會兒，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林昊一眼，認真仔細大量之下，才感覺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至於在哪裏，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冰冷女生繼續開口說道。

    「我叫柳月靈，擔任學生會會長。」

    聽聞柳月靈的話，林昊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腦海里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以剛才柳月靈打量他的時候一樣，林昊認真的上下打量了柳月靈一眼，才開口說道。

    「你就是柳月靈？好，我知道了。」

    說罷，再不多看一眼自稱柳月靈的女生，林昊抬頭看了眼教學樓牆上的那個大時鐘，轉身徑直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本以為林昊會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嚇一大跳，然後立馬跟自己道歉，接着變着法子的討好自己，讓自己不要跟他計較什麼的。

    然而，劇本是完美的，遺憾的是，演劇情的人沒有一點配合的意思。

    直到林昊留下走向圖書館方向的背影，柳月靈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當回過神來後，哪還有林昊的身影，氣的柳月靈跺了跺腳，原本冰冷的臉上居然罕見的浮現出一絲羞惱，那緊咬嘴唇的樣子，如果此時有別的學生經過，一定會大驚失色，什麼時候學校這位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居然也有這嗔怒動人的模樣了，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

    被學生會會長逮到正準備逃學的林昊只是一段小插曲，而此刻的林昊正沉浸在圖書館中，一個人坐在圖書館的最角落處，身旁還羅列着各種關於人類文明史的書籍。

    如果這裏有其他人看到，那羅列層疊起來的